直到跟苏瑜说话
时候，他才意识到这
点。他跟林水程讲电话时完全凭着本能在回答，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情绪变动。
他听出来
，林水程那种笃定、冷静而微微有些不耐烦态度，仿佛在气定神闲地做着他学术报告。
傅落银眨眼就能想起林水程当初忙名画案状态——完全独立自
状态，不达目誓不罢休。
他活二十五年，压根儿就不知道“慌”字怎
写。这多年里，第八区摸爬滚打过来，从基层到七处高层，从儿时到成人，他最失态只有从军校毕业那个夏天，因为夏燃要跟他分手。
没有理由，只有个语焉不详“配不上你”，前天他还在高高兴兴地准备给夏燃挑选件情人节礼物，第二天就发现自己被
翼翼地问：“嫂子是不是知道他是夏燃替……”
“替你个鬼，他不知道，再乱说话就去跟阿姨告状让你辈子都在家吃饭。”傅落银警告他，随后语气稍微软点，“把夏燃照片放钱包里被他看见，他估计正在醋着。现在有急事暂时赶不回来，你先替哄着。”
“说负二。”苏瑜说，“那你对嫂子现在……是个什情况？要是还把他当替身，没打算认认真真谈恋爱，那就早点放嫂子走吧，你好好大家好。拖着他也不想回事儿啊，这个忙不帮，懒得掺和你们。你丫还敢威胁辈子在家里吃饭，跟你说，到时候就天天上门求嫂子给做饭吃。嫂子情况你也知道，长得好看还有才华，完全不缺人追，如果你不喜欢他，人家凭什老吊在你棵……呃，也不是歪脖子树吧，也算是株挺拔小白杨，但是他凭什吊在你棵树上啊？”
与他预想不样，傅落银好会儿没说话。
苏瑜阵暗爽——他突然觉得自己比董朔夜还能搅屎。
傅落银小情人团他也算是个个看过来，林水程是他最喜欢也最尊敬个，苏瑜完全不掩饰自己偏心。
很久之后，傅落银才低声说：“他是对象，苏瑜，认真当他对象。以前事是以前，他耍点小性子吃点醋都可以，但是分手不行——当初他来招惹，本来就没认真，后边看他真喜欢上，也没辜负他，是打算好好过。你不知道他脾气，犟，学生气，认死理，这会儿赶不回来也不知道他什情况，苏瑜，小鱼，算……算求你帮个忙，你帮哄着他，几天后马上回来。”
不等苏瑜回答，傅落银挂断电话。
楼下，司机已经等候多时。禾木雅近期不在星城，而是去旧欧洲分部空间站，傅落银这趟要上太空防御局，没个两三天回不来。
他不知道这种忽然上涌心慌是怎回事，甚至还有隐隐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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