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梦中少年人凑近,低头勾住他校牌,念他名字。
这工作牌林水程直都没有取下。正面是林水程用纸片裁剪后写下个人信息,背面是他照片。
这张照片傅落银自己都没有印象——那时候他仿佛刚从军校毕业,顺带着参观七处,留下张合影。
傅落银指尖微动,勾着工作牌,把里边东西都掏出来。纸片、照片、傅落银自己工作卡都落在床上。那张被剪下合影背后,黑色签字笔写下行字。
他声音沙哑:“这句话是什
林水程把竞赛题和作业本收好放在边,笔也整整齐齐地塞进书包里。
他对他笑笑,又说遍:“过来啊。”
保温桶和饭盒打开,香气更加浓烈。山药排骨汤蹲得软烂浓稠,口下去热腾腾地暖到胃里,米饭颗粒莹润饱满。层层地揭下来后,剩下是芦笋木耳、辣炒鲜虾和可乐鸡翅;旁边还有罐子煨好面疙瘩汤。
傅落银咕哝:“这多,你每次都个人吃?”
其实这些还带夜宵分量,他做题消耗大量精力,青春期男孩总是吃不饱。
品——他是夏氏夫妇贡献出来给RANDOM模仿神迹其中个案例。
法庭外,夏燃被黑压压人监视押送作证,踏入大门前刹那,他抬头看眼外边,bao风雨,知道自己这回是彻彻底底地输——又或者,从他只能躲在门边害怕发抖,看着另个人冲出来保护自己心上人时候,从他面临第次重大变故时却选择临阵脱逃时,他就已经败涂地。
他可以等自己真正长大那天,可是时间却从来不等人。
他对着空气,轻轻呢喃:“对不起。”
*
林水程点点头:“嗯,所以每次都吃不完。吃不完会被爷爷骂,你帮分担点吧。”
他认识傅落银,在梦里就是认识,可这梦里少年却并不是很听他话,他狐疑地斜睨过来,锐利眼微微眯起,打量他。
“好学生。”他听见他说,少年傅落银俯身过来,勾起他胸前校牌,个字个字地慢慢念出他名字:“……林水程。”
外边打道雷,林水程猛然惊醒。
脖子上有细微牵拉感,抬头望去时,就看到病床上人已经醒,垂下眼,输液手轻轻勾着他散落在病床边工作牌。
傅落银在ICU呆五天后,各项指标稳下来,转入普通病房,但是他仍旧没有醒来。
窗外风雨大作,林水程关窗,坐在他床边,趴着睡过去。
梦里他闻到薄荷香,是上次做过那个梦境延续。
年少傅落银站在他窗边,看看他,绕个圈子,推门进来。
他身桀骜冷漠,喉结上下动动,停在那里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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