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燕绥之居然真看眼对面家面包店,认真思考几秒,最终摇摇头道:“算,受不,吃点正经吧。”
顾大律师凉凉地说:“……被请客似乎是。”
哪有完全不考虑客人口味只管自己人?
燕绥之朝上指指:“这边上去四楼有家餐厅,它家灰骨羊排和浓汤味道很好,适合这个季节。”
他已经换下律师袍,重新穿上大衣,戴黑色皮质手套。
罗希抽回手,又朝墙角缩缩,“在等哥哥。”
“可是你脸色太令人害怕,认得你哥哥,跟你们住在条巷子里记得吗?你哥哥定不希望看见你晕倒在这里。”
“不,要等他……”罗希·达勒又挣下。
那个男人轻轻叹口气:“唉……”
……
她在这个墙角已经蹲有五天,五天前追着哥哥来到这里,就再也没挪过窝。靠着口袋里两块干面包和墙角管子上淌下来水撑到现在。
其实她从昨天开始就没东西吃,最后样食物是那个陌生人给她块巧克力。
她觉得很冷,头很晕,但是她不敢在白天睡觉,她还没有等到哥哥从里面走出来。
“你怎蹲在这种地方?”个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
罗希·达勒过好会儿才抬起头,她饿难受,两眼发花。看不清那个男人脸,只看见脸边有道疤。
“你很冷?”顾晏问。
“有点,可能是之前你那律师袍太薄。”燕绥之随口抱怨句,带头往楼里走,“所以让们吃点热烫暖和下吧。”
餐厅里温度适宜,燕绥之终于舍得摘下手套,脱下大衣,还下意识朝瘦长手指间呵口气。
他们在里间靠窗位置坐下,服务生拿来菜单时,燕绥之把菜单推到顾晏
燕绥之和顾晏又站在双月街上,不过没办法,谁让酒城这旮旯就这个能伸脚地呢。
况且,既然放话说要请人吃饭,总不能带去太过寒酸地方,即便燕绥之现在真很穷。
顾晏还算得上有点良心,他扫眼整条街,冲燕绥之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请吃饭?看在你今天庭上表现还不错份上,可以替你省点钱,偶尔吃顿三明治面包也行。”
燕大教授不要脸时候是真不要脸,他瞥顾晏眼道:“劳驾你不要乱提建议,真干得出来。”
顾晏:“……”
那道疤有些眼熟,应该是她认识人。
“老天,你几天没吃东西?”
罗希·达勒晕乎乎地垂下头,小声道:“不知道……”
“带你先去吃点东西吧?”那个男人说道,“旁边就是家面包店,你先吃点东西,否则你会晕在这里。”
他说着,抓下罗希手臂,用力道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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