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大,风也很大,斜着吹,值班亭窗玻璃被打整整五个小时,都担心它会被打坏。”为表现自己确实记得很清楚,他多描述几句。
顾晏终于从资料中抬起眼:“那有个问题。”
“什?”
“你之前异常笃定地说,案发当天目击那辆车是白色银豹,甚至型号精准到gtx3。请告诉,你是怎在车辆疾驰而过几秒钟内,透过,bao雨看清型号?”
马修·克劳愣片刻,而后提高嗓门:“职责就是看路!工作将近60年,60年来天天盯着路过车,老实说已经不需要靠眼睛看!只要听着引擎声音,结合大致轮廓,闭着眼也能知道是什型号车,经验足够做到这点。”
顾晏静静看他片刻,然后收回目光。
“9月19号,到现在已经3个多月,你能确保那天记忆完整而清晰?”他换个话题,继续问道:“有没有可能记错日子,记错具体时间?或者跟前后某天混淆?”
马修·克劳嗤笑声,挑起眉。那双总是没有精神肿泡眼居然显出股咄咄逼人味道:“律师先生,你对翡翠山谷情况可能有点误解。那里年也没多少人经过,两只手就能数过来!”
他语气有些呛人,又有些嘲讽:“试问你每天盯着千篇律东西,隔三五十天见个活人,还有可能记岔日子吗?要是隔三五年忘也就算。这才几个月,怎可能记不住呢?还是你认为记忆能力有严重问题,转头就忘?”
顾晏被呛这段,没有表现出什情绪,只是点点头表示解。
顾晏听完不置可否。
他只是丢开手里那页资料,看着马修·克劳,说:“那你可能需要再解释下。”
“解释什?”克劳几乎被他问急。
顾晏调出正在同步更新庭审记录,展示在全息屏上,往上拉几行,划出其中句话,“三分钟前,你刚说过,对翡翠山谷情况可能有些误解。那里年也没多少人经过,两只手都能数过来,隔三五十天见次活人。依照这个频率,恕直言,在座大多数人见过车都比你工作60年见过多。”
“请
他依然镇定自若,垂眸翻页资料,然后平静地问着下个问题:“前位证人戈洛先生,包括你刚才发言都有提到,案发当天下雨是?”
“对。”马修·克劳回答说。
“也查过当天天气记录,记录上显示那天有两场雨?”顾晏问。
马修略微愣瞬,但很快回答道:“傍晚场,四点左右就开始下,直下到晚上,那辆车离开之后没多久就停,大概9点20左右?半夜又下场。”
“雨势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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