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伸手又要拿,眼见着小凤凰在储物戒中掏来掏去,眨眼间掏出来个沉甸甸瓜,星弈还没来得及阻止,这瓜便哗啦声砸进水中,连带着整个木盘都被掀翻过去。
星弈:“……”
他手指点点,凭空将这些东西赶紧捞出来,堆在池水边。
小凤凰赶紧低头认错,他脑袋耷拉下来,用翅膀把自己挡住,乖乖蹲在边。
星弈觉得有趣,看他眼,再看他眼,小凤凰还是动不动地用翅膀抱头蹲着。
小凤凰拉出来,小凤凰死犟着不肯从他脖子中钻出来,越抓越紧,星弈便只有任他去。
“你是不是有点坏,嗯?”星弈伸手给他捋着毛,看眼哭晕过去金翅鸟,抿抿嘴唇。小凤凰心安理得地窝着不动,假装没听见。
两人这回去就已经快到黎明。星弈揣着小凤凰,路踏雪,而后再次宽衣洗漱,去大殿后泉池中。这处便是浮黎山源流涌处,宫人引水分流在此处开凿泉池,泉水清澈见底。
星弈宽衣后,小凤凰巴巴地站在泉池边岩石上看,双小豆眼挪都挪不开。
星弈察觉到,回头来瞧他时,他又立移开视线,左摇摇又扭扭,张张翅膀,企图萌混过关。星弈不为所动,刚收回时线,又立刻回头来看这只圆滚滚小胖鸟,这回小凤凰被逮住——两人视线撞在起,小凤凰刚要浑若无事地溜走,就被把抓回来。
星弈用手指碰碰他,小凤凰被碰得晃晃,但还是稳住,只等会儿后不见动作,于是偷偷抬头瞧瞧星弈,而后又飞快地把头埋起来。
“你这样怎能算数呢?”星弈闲闲地道,用手指去戳小凤凰圆滚滚毛,“唱只曲子来听听,别人家小鸟都会唱小曲儿。”
小凤凰把翅膀放下,歪头开始啾啾啾。声倒是比声不同些,但也听不出音调,但星弈越听越奇怪,这小肥鸟啾啾声声比声
星弈问他:“你在看些什?”
小凤凰歪歪头,用翅尖拍拍星弈脸:“啾啾啾。”
星弈不上他当:“问你,你当真不会化人形,可也当真不会说人话?鹦鹉尚能学舌,你只凤凰,怎就不能说人话,嗯?”
他伸手捏捏小凤凰软软翅尖。小凤凰佯装没有听懂,见他安逸地泡在水中,于是兴冲冲地推个小木盘进水中,飘在那上面。而后叼来自己储物戒,啪叽几下开开关,把他白天给星弈衔果子颗颗地丢出来。星弈打量下,没有动,小凤凰立刻停止动作,蹲在另边眼巴巴地看着他。
星弈只得伸手拿颗果子,咬进口中甘甜四溢,余香停留齿畔。他平日化炼星月之息,三餐送来,也基本只喝水,这样偶尔吃上几颗果子,倒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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