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凰笑着笑着又像是要哭鼻子模样,但他努力忍住:“你,你为什到这里来?”
星弈挽着他手,带着他往里走去:“回来发现夫人没,于是过来找你。是来接夫人回家。”
对于星弈突然造访,小凤凰父母也始料未及。这对夫妇看起来十分老迈,生活风霜没能将他们磨平,反而让他们显出种腐朽精明来,透着短视算计模样。星弈看人极准,这样片刻间打量,已经让他基本摸透而今情况。
妇人拘谨地笑着:“王,王爷,您怎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这孩子说您去打仗,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回来,您看们家这孩子不懂规矩,在府上时给您添麻烦。”
小凤凰父亲寡言,端来茶水和果盘,低声使唤小凤凰去帮忙招待。星弈面无表情,把拉着小凤凰在自己身边坐下来,不让他动,而后道:“没有事,他很好。”
下去,带些讨好意味:“你说你还真是个榆木疙瘩,你男人有钱,你吹吹枕头风又怎呢?你弟弟还小,和你爹也是半截身子入土人,以后百年,就是你们兄弟二人互相扶持。你看你如今住在王府,那大块地方,名下肯定也有不少地皮罢……匀块出来给你弟弟造个宅邸,差不多就行,你看怎样?”
小凤凰听声音是被气笑:“匀出块?他王府是陛下拨,名下能调动都是要修建兵营,有正经事要做。”
屋里妇人摔杯子:“你什意思,你是说你弟弟事就不是正经事罢?算是看错你,你这个白眼狼,没良心东西,你别以为攀上王爷就高升,左不过个卖屁股烂婊|子,王爷迟早玩腻你!”
小凤凰没说话,应当是气得说不出来话。
星弈眼眸暗下来,牵着马来到院门前,用力扣三下门扉。
小凤凰偷偷抬起眼睛瞅他。
星弈没有在这里多待意思,也无意寒暄,还没等妇人开口说话,他首
里头又嚷嚷:“谁啊,这早。快去开门,快去。”
门打开,小凤凰垂头丧气地从里面走出来,抬起头瞧见他,整个人都愣住。
那刹那,就像深冬冰层化开,因寒冷而暂时蛰伏、不甘掩藏草木窥见阳光,在众生寂静时悄悄探出头,将隐藏野望与执着悄悄释放出来,小凤凰脸上笑意就是如此——从最初细微难过,到惊诧,再到完全化开、欢喜模样,像只挨打小猫,前刻还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后刻见到经常来陪伴自己、给自己喂食人,于是高高兴兴地扑过去。
星弈张开臂膀,让他扑过来,让这个小家伙完完全全地钻进自己怀里,再用力抱紧他。
“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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