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旻冷笑着道:“反他,真是越来越有出息,看他是不想当这个官。”
礼官友情提醒:“明大人当不当似乎……也
卜瑜便停下来等他说。
玉旻脸上没什表情:“你是他同门与上司,理应过去看望下。你告诉他,什时候想明白,便什时候回来,他要同朕闹脾气尽管闹,朕不会心疼。”
话音刚落,门边突然响起声稚嫩童声:“皇兄,你不心疼心疼!你什时候能把嫂子哄回来啊!”
卜瑜看,是玉玟裹得厚厚窜进来,瞪着双水灵灵眼睛。玉旻脸色顿时变得更差,这兄妹俩常年吵来吵去,卜瑜已经见惯不惊,赶紧告退。
*
卜瑜看着玉旻表情,便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去。他来之前,清吏司票拟小组还下个注,赌就是卜瑜被当庭训斥还是被罚俸,卜瑜自己另押“无褒无贬”,没人跟,只有他自个儿下五文钱。
玉旻沉默会儿:“他九天未进宫找朕,在清吏司也是这样?”
卜瑜道:“样,似乎是受陛下驳斥之后回去当天就发烧,于是请假。”
“还有力气请假,看样子没什大问题。”玉旻道,“他在宫外养病,能养出什好来?这个人就是娇气,年四季小病不断。事情便交给你去办,让他进宫养病。”
卜瑜本正经地道:“可是明大人假不是他亲自请,是他哥哥来请……臣上回替明大人接他,与此人有过面之缘,他告诉说明大人病得连笔都拿不动,病得只知道要哥哥,故而亲自来找请假。臣也建议过,说让明大人进宫养病更好,但霍冰大人推辞掉,说自己弟弟只有自己能照顾好。”
第二天,卜瑜传来消息,说他已经去明府走趟,正逢明慎出去抓药看病,并未留在府中,所以没有见到人。
末尾又稍微提提,说明慎去看病那家郎中向来是坐诊,不出诊,药铺和医馆坐落在望月楼带,是京中最繁华富丽……花柳巷子。
简言之,玉旻就此知悉,明慎生病是真,但是还有力气出门,有力气逛窑子也是真。
执意请假不来上朝,不肯入宫见他……也是真。
第十天,明慎仍然没有来。
玉旻脸色微微变。
卜瑜补充句:“霍冰此人满口胡言,信口雌黄本事大,大约明大人当真不碍事,只不过是被您当庭训斥通,有些难过……神官大人还说前些天收到明大人补交罚款,想来确是不碍事,陛下不必忧心。假以时日,明大人定然可以病愈上朝。”
玉旻点点头。
卜瑜等会儿,见到玉旻神色莫测,于是道:“那臣先告退?”
“去罢。”玉旻看着卜瑜俯身告退,忽而又叫住他:“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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