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道：“白天……对不起，
不是故意要和你吵架
，旻哥哥。”
“朕知道。”玉旻摸
摸他头，顺着他头发滑到他脸颊边，捏捏他脸皮，“是朕不对，阿慎，你要朕做什
都好，别同朕置气。”
他弄丢他给他雕刻小鸡——玉旻说是凤凰，玉旻好几天没理他，他摸过去道歉，撒娇，承认错误，无所不用其极，可玉旻也没有要理他意思。
他
个心急就哭出来，以为玉旻不要他，玉旻看他哭半天之后，表情松动，俯身把他抱在怀里，又用袖子给他擦掉鼻涕眼泪，道：“阿慎不哭，不怪你。”
“不怪你”这已经是玉旻做出最大让步。玉旻记仇，且有仇必报，是个从来不会谅解人人，要他不计较什事，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明慎迷迷糊糊睡着，忽而觉得有些干渴，睁眼发觉已经是半夜。
他有点懊恼自己错过今晚宵夜，刚要坐起身来，又给吓回去——他床前有什东西正在向他走过来，赫然是个黑色人影，明慎还没来得及叫人，就被捂住嘴巴扑倒在床上。
至多不过三天就好。如今陛下当皇帝，你既要为人臣也要为人后，都不容易，可陛下想明白他到底要把您当做臣还是当做后，您自个儿想明白？”
明慎愣愣：“……”
程多摆摆手：“话说开，阿慎，有些话直接同陛下说便好，就先回去。你好好养病，们在宫中等你。”
明慎看着老太监走后，嘀咕道：“想好好跟旻哥哥说话来着，可是旻哥哥从来不肯跟多说……”
*
再抬眼看，是玉旻。
明慎惊魂未定：“您怎来！”
“朕爬窗来。”玉旻道，低下头来看他，“朕想许久，上回是朕冲动，白天有许多话未曾与你说清。”
明慎觉得自己都要结巴。
玉旻半夜翻窗过来找他，就为找他说几句话？
霍冰醒来后，看见满院子金银珠宝，倒是没有很惊讶。反倒是他醒，明慎就说着有些疲累，早早就要去睡。
明慎道：“哥，那道荸荠饼还有酥黄独你不准吃光，明天起来还要吃。”
霍冰道：“谁跟你抢？只吃肉，菜都归你。”
明慎便去睡。
他又做个梦，梦见小时候他和玉旻吵架那回。玉旻心高气傲，喜怒无常，要指望他道歉基本是不可能，还爱赌气，简直难缠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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