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而想到,如果自己也能扮成姑娘模样,是不是就能名正言顺地嫁给玉旻呢?
好像是个办法。但他同时知道,这个办法治标不治本,在他以前,卜瑜、霍冰乃至其他人肯定也想过。
子嗣问题永远是心头大患,按玉旻那个又别扭又要较劲性格,也绝对不可能同意娶别女人回来当妃子,就他知道,卜瑜和他以前都试探着问过许多次,但玉旻反应都是样:不行。
这样要他怎办呢?
明慎再想想,觉得问题又要回到原点,因为这是他没有想明白最后点,他也理所应当地当做是最后希望:那人叫他换个名字,他理解言下之意是让他换个身份,可为何定要强调不换姓?
明慎这次走,没想好去哪里,但他到处打听,托在云泷认识许多人关系,找到个据说教易容术人,下个目标便是去江陵。
他想很久,将那个姓桑年轻人对话翻来覆去地回味、参考,最终知道对方重点大约是见他时说那句话。他说:“慎字不好,您不如换个。”
他换霍逸这个名字,后来再琢磨,发现自己恐怕有些偏题——人家只叫他换名,他却连姓也跟着改。
可若是单单换个名,那个意义是什呢?
这个问题是他始终没有想到。还是他离开云泷前两个月,偶然和欧阳同去过次码头集会,让他觉得有些眉目。
他这个小脑瓜实在是想不明白,索性就先放着,去江陵找那据说易容术出神入化师父,
在次码头卸货检查银两时,他们发现个没什力气、身形瘦小货员,因为寡言少语,而且有些面生原因,所以显得形迹可疑。
明慎叫这个人来问问,可对方见他后就二话不说地跪下,开口竟然是女人声音:“请大人为民女保密,民女丈夫已经在海寇手里折双腿,家里还有生病母亲和三个孩子……若非民女女扮男装出来干活,们家真不知要如何……”
明慎再问,得知这位妇人每日在码头和男人们搬完货物之后,还要去别处换洗衣物,经常直不起腰来。
明慎给她保密,并且安排她去织造局当绣娘,绣娘绣幅字画能拿五文钱提成,虽然现在物价虚高,算不上什特别好活计,但仍是多劳多得,至少能靠自己努力解燃眉之急。
过后,这位妇人还曾经上门来感谢过他,可他在这场漫长劫难与复苏中帮过人实在太多,彼此之间成为点头之交,也不求什回报,这轻轻松松地就过去。他后面想来,印象最深除那妇人身上那种发狠韧劲和勇气,反而是她化装成男人时扮相,没有丝毫破绽,只要不出声,连最有经验船长都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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