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就看见苏夫人与苏先生正襟危坐在堂中,冲他招手,神情十分严肃:“阿慎,过来。”
明慎便过去,乖乖地坐下来,片刻后歪头问他们:“……是不是生病?”
苏先生轻声道:“不是。”
苏夫人温柔地看着他眼睛,仔细斟酌语气,告诉他:“你怀孕。”
*
得连午饭时间都过,每每还要小学徒过来房里喊他。
苏夫人打趣他:“人人都说春困秋乏,这还没到秋天呢,们明小先生已经睡上。”
明慎很不好意思,但隔天照旧控制不住,睡死起不来。苏家人体谅他时常赶工,以为他这段时间太过劳累,也不怎管他,反而苏夫人会特意在他起床后再做遍饭。
但是到后来,他开始吃不下饭,已经到闻见饭味就要吐程度。本来,他嗓子在苏夫人调理下,已经好不少,除用力说话时仍旧沙哑,但平常已经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这下天天吐,回回吐,连喝个水都不安稳,胃酸倒灌灼烧食道和嗓子,又开始哑起来。
好像是病来如山倒,苏夫人吓跳,找出她外出行医时行当,然明慎好好躺在床上,为他诊脉。
个月后,明慎在苏家人帮助下,平安地回到宛陵。
他本来就不丰腴,只能说是匀称,刚刚好。这年半时间里更是消瘦不少,故而也不怎显怀,四个月仍然看不出来什,只是原先修长白皙小腿肿起来,连带着整个人都因为吃不下饭而显得有些浮肿,气色不是很好。
明慎此前没有怀过孩子,更没有见别人生产过,不知道要怎办。他对孕妇仅有印象只得还在冷宫中时,他窥见位大腹便便贵妃,揣着个大得可怕肚子从他们那儿散步过去。
他是个男子,可肚子里居然孕育个小生命,他至今不敢相信,甚至以为是自己肚子里长瘤子,他们在
明慎那时快要睡着,实在是太困,神志也不太清楚,只记得苏夫人进来给他诊脉,反复地看好几次,什也没跟他说,可神色好像突然紧张起来,过会儿,又听见苏夫人在外头和丈夫说着什,没过多久又进来个陌生人,在苏夫人陪同下过来给他诊脉。
苏夫人安慰他:“手法不好,特意请来老朋友给你确诊。”
明慎累得没什力气说话,只有个模糊念头——自己是不是生什治不好大病呢?
如果是,那就不能再呆在这里添麻烦。他要回京城,这下他说什也不管,趁着还有时间,他要早点回家。
觉睡到晚上,他终于有点力气,下床起身,把自己拾掇下,准备出去给自己切碗面条煮着吃。虽然他知道多半吃不下,但多少得吃点,否则身体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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