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还是不绑?
为表示对这些小兔崽子们视同仁,雪怀最终决定把他也绑起来。
为表示视同仁中对老上司多出来那丢丢尊敬,他给他分根单独柱子。
做完这切后他还没完,又找来千年墨笔进行涂鸦。这人脸上画只乌龟,另个脸上画个螃蟹,保管他们脸上花样比醒来后表情更加精彩。
他到底还是不敢在老虎顶上拔毛——喝醉雪怀保存他最后点求生欲,忍住没在云错脸上画只小猪。
炷香时间后。
若是老板和小二上来送菜,定然要被眼前情景吓跳——地上、桌上横七竖八地歪着六七个少年人,统统不成体统地倒在地上,好似摊大饼似摊成堆。
雪怀轻笑声。
跟他斗,还嫩点。
银丹修为,将灵力融入琴音,连惑术都不用加,就能把这些不好好修行学渣放倒地。他预估也没错,这些少年他在前世都没有印象,想必是没有跟着云错到最后。
俯身在他耳边道:“既然你是和边,先替顶阵,好不好?”
清甜酒香自耳畔传来,带着呼吸温热。
雪怀步子是稳,眼睛是亮,但云错知道他醉——
他跟他说话时,手软得没地方借力,轻飘飘地搭在他领口,微凉指尖蹭在他皮肤上,好像能带来花香样。
他说:“好。”
换言之,战斗力连他房里那只饕餮鬼都不如。
雪怀慢条斯理地给琴重新调音,喝点茶水,吃几片瓜果,而后凭空变出大捆绳子来。
这些骄傲跋扈少年,便被绳子捆着挨个绑在房中立柱上。诸星还有个特别惊喜——雪怀把他绑在房梁上,控制好绳子长短,他醒来翻身就会面对次惨淡而刺激下坠,而不至于真摔到地上。
绑到云错时,雪怀犹豫下。
这场行酒令,他和他算是边,但他弹琴时没想那多。
片刻后雪怀就收手,坐过去代替琴女位置,施施然地拨弄几个调子出来,而后指着云错,对其他人发号施令:“灌,都给往死里灌他。灌倒他就是灌倒。”
他这招甩锅甩得好,众人都已经喝得不清醒,东倒西歪地都去灌云错,有时候听着个音调像是变徵,不管是不是,都过去找云错喝杯。
云错安安静静地杯杯接着喝下去,没什波动,好似也没有醉样子。只在闲时,会自杯影空隙中往另边看,看雪怀。
他弹琴时也很好看,只是调子不像样些。群人喝来喝去,气氛倒是不像刚刚那样剑拔弩张,也有几个稍微清醒,听见这魔音灌耳后嗤嗤笑起来:“雪公子,你这弹是什?”
雪怀气定神闲:“过会儿你们就知道它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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