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视线追着雪怀离开方向。
似乎遇到跟雪怀相关事情,他就直是这种模样,不参与,只是远远地看着。他和雪怀拜把子结为兄弟,宴席上却也没有多说许多话,雪怀和他们其他人关系看起来都要比云错好。
没人问过他怎看雪怀这个人,欣赏,普通,还是觉得有趣?
他在看他,可为什从来不说出他名字呢?这是不能提事情吗?
诸星看着云错,脑海中不禁蹦出几天前他们动员他放开追求雪怀场景,那时候云错也在。
他可以痛痛快快地笑出来,不必回溯死亡,他可以想自己所想,爱自己所爱。
诸星呆呆地看着他,雪怀顺手在他肩上拍,笑道:“年轻真好!”而后挥挥手,去往深花台。
*
“他笑起来真好看啊。”
不远围墙边,少年们偷偷摸摸探身出来,迎接他们朋友。
道侣打算,真不是那个意思……”
雪怀看他快哭,先楞下,而后笑起来:“知道,没关系。不过暂且还没这个打算,也没有喜欢人,诸公子。”
诸星愣愣地看他半天。
被含蓄地拒绝,第反应居然不是难过或者沮丧,而是——
这个人笑起来真好看啊。
他们逐问过,个个都保证自己对雪怀没有其他意思,不会“跟兄弟抢人”。
云错当时……云错当时怎说?
他什都没说,只是淡淡道声:“你
诸星是被他们怂恿着过来表白。尽管结果不尽如人意,但雪怀态度比所有人预想都要好。
有人大力拍着他肩膀:“加把劲儿!有机会,雪少主人很好。”
也有人满腹疑问:“那句年轻真好是什意思?们这里云大哥年龄最大,也只比他小两三个月,他是觉得诸星太小吗?”
诸星嘟哝着:“不知道。”
云错仍是他惯常姿势,抱着剑靠在墙边,不参与进来,也不离开,银灰色小猫蹲在他肩头,时不时歪歪它呆瓜小脑袋。
眉眼弯弯,像春日暖阳,照进万年不曾消融冰川。
雪怀是个时常假笑人,正因为在太高地方,连笑起来也有些冷淡和不近人情,此刻笑容却和以前都不样,像是个暗无天日人走出来闻见花香,这个清冷贵族少主眼里居然多出些发着光、热烈生机。
他不知道雪怀在笑什。
雪怀在笑——他这个重来十七岁,自己居然还有机会见到这样鲜活少年意气和真诚喜欢。死亡和背叛余威让他至今绷紧精神,如同勒紧弓弦,不想却如此轻易地在个紧张无措少年人面前消散。
这生命是真实,他呼吸每寸空气,见到每个人,都是活生生。这场大梦般重生,终于有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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