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安稳稳地躺在他臂弯里,攀附着他肩膀,平日里清冷叛逆样子都收敛,乖巧和顺得不像话。
这样他很温和,是别人从未窥见面,不知他是从什时候习得。
能让人心跳漏掉拍,就跟他笑起来样,灯火明灭,晃荡出溜儿叫人慌乱光影,恰如他眼神。
云错说:“不是。”
鬼使神差地,他说真话:“是买给你药。上回就买,但是没有来得及给你。”
云错说:“还没有。”说完,他上前揽住雪怀脊背,顺势就将他把打横抱起来,严严实实地压在怀里,低声道,“别动,背着你,你背后空门大开,刚刚有几个阴灵跟你路。你是多久没休息好,将根骨伤成这样?”
雪怀起初想挣扎,听云错话后又愣愣,努力睁大眼睛,想在片黑暗中看出些什东西来,可惜未曾如愿。
上次他沉溺在彼岸花环境中,被魇住,这回来找云错时,用灵视也能瞥见有许多在黑暗中蹲伏影子,似乎想要夺舍他身体。
他想想,知道是为什。
大概是他重生不久,魂魄刚刚归体,根元当然不稳固,所以会被这些东西盯上。他根本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往后得找大夫开些镇魂药。
,当时有个对很重要人走。”云错淡淡地道,“现在不提也罢。”
雪怀便安静下来。
*
两个人继续往下走。雪怀看不清东西,方位感也迷失,只隐约觉得他们总是在向下,也不知道走完那危险天梯没有。
失重感太强,黑暗和冰冷气息总像是不断提醒着他重复死去当天事情,雪怀声不吭地埋在云错背上,身体僵硬。
雪怀盯着他眼睛看:“云……云弟,你多大?”
云错有些恼怒,仿佛措手不及般:“你别这叫。”
他已经忘上回促狭着叫他“雪怀哥”事情。
他低声道:“会注意休息。”
云错道:“那里有点药,以前入魔后镇魂吃剩下,还能用,出去后给你吧。”
雪怀道:“……嗯。”
云错说:“雪怀,你聪明,药方你记着,麒麟甲五片,如意草二钱,空青二钱,地魂花钱,彼岸花、白练果、镇魂瓜各枚,熬煮两个时辰,待汤汁熬干,内服外敷,知道吗?”
雪怀轻声问:“真是你入魔后吃剩下,不是特意买给?”
“雪怀?”
云错也察觉到不对劲。他停下来,轻轻碰碰雪怀指尖,发觉他已经满手冷汗。
雪怀勉强道:“没事,不用管,有点不太习惯……这种又冷又黑环境。”
云错没说什,又背着他走段路,后来仿佛是到平坦些地方,他将雪怀放下来。
雪怀问:“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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