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青鸟衔着信件,缩在角落里打抖,满脸惊恐地看着角落里云错。
雪怀闻声出来,青鸟更惊恐,啪嗒声将信放下就飞走,吓得直哆嗦,差点头撞到房顶上去。
云错:“你对它做什?”
雪怀反问:“你对它做什?”
两人相顾无言。
他显然没有认真听,眼里仍然带着那样笑意。小灰猫从他身后走出来,来到雪怀面前,犹豫片刻后,猛地扑去他身上,而后爬上他肩膀。
或许是知道自己昨日把他惹毛,云错在深花台很规矩,不再有什越界行为。
仍然是隔着扇滑动木门,云错在外,雪怀在内,云错核对长长卷宗清单,雪怀画他图谱。风吹起来时候,带动满院荷花摇晃起来,花香和雪竹清香起飘散入内,带着微微凉意。
那只小灰猫在两人间跑来跑去,间或带来另个人身上体温。
什话都不说,实在是太过安静。
同类。雪宗语焉不详地定下五年之约,就这被哄着把他口口声声宝贝着亲生儿子给卖,云错果然还是那个云错。
最擅长蛊惑人心,诱使别人追随人,满口鬼话。
云错偏头看他,有几分无辜:“不是伯父胳膊肘往外拐,是这段时间,深花台主要在交付那批生意罢?雪伯父意思是,有空自己来盯着也是最放心,这样你也能闲下来做事。你说呢,雪怀……雪怀哥?”
雪怀信他才有鬼。
*
那信件是用普通纸张写就,青鸟离开后被风吹,险些落入水中,云错眼疾手快借住它,看看后,递给他:“是你信。”
是慕容金川信件,问他身体好
雪怀偶尔停下笔时,会觉得只有自己在这里,偏头看过去时候,却总还是会发现云错在那。
两个人维持着这种诡异平静和沉默,就这样过好几天。
雪怀没办法离开深花台。他爹不在,他就是主人,忙里忙外。老翁这些天送饭过来,也都是送他和云错两人份,估计下步就是改叫云错二少爷。
两个人连吃饭都是分开。
这天,雪怀坐在桌前,慢慢地喝着碗彼岸花雪莲粥,忽而听见外头有振翅声音。
他因为眼前这个人做夜噩梦,真见到他后,反而平静下来。
左右躲不过,那就顺其自然。
躲着他,怎看都是自己不占理。这辈子云错并没有做错什:喜欢个人是没错。但他心强求避开,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雪怀说:“云公子,先说好,是个极其顽固且极其自私人,第眼不喜欢人,往后再看多少遍还是不喜欢。你对再好,也不会有任何回应。这辈子,你不在计划之内,趁早另寻出路好。”
云错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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