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倒吸口凉气。
云错指尖闪出道洁白光华,轻轻按在他脚踝上,慢慢揉着。
他揉得很认真,也是心无旁骛模样,可指尖擦过细腻肌肤,往上面擦出红晕时,总觉得有几分旖旎。
他又听见云错心跳声,砰砰,砰砰。
雪怀憋半天后,问道:“你是故意罢
云错动动,在雪怀前几日给他铺床榻上坐下,而后脱下外袍,仔仔细细叠好,顺势躺进去,用被子把自己裹住,露出双沉静眼睛去看他。
……还有点可爱。
雪怀:“……”
雪怀说:“不行。还没想好,你再给点时间考虑。”
他看云错又要说话意思,没好气地道:“不许反对,你现在说个字,就多考虑个月。”
他就那样低着头,望着他眼睛,有些着急样子,那里头有点雪怀看不懂焦虑和急切。
就好像……眼前人会溜走样。
雪怀时语塞。
在众人看来,这确是桩已经谈成婚事,即便只有他们两个人心知是怎回事,但他拖拖拉拉到现在,已经很不像样。
说是吊着人家,也不为过。
云错真不说话,他点点头,连呼吸声都很轻小。雪怀为自己小小任性得逞而感到有些得意,刚要从云错身边跨过去时,恰逢跟他生着闷气饕餮鬼见到他来,为表示自己坚决不跟雪怀睡在起坚贞,它“嗖”地声就从床上冲下来,直直地要往门外奔去。
这冲,直接把雪怀绊下,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他眼疾手快地扶住边柜子,却没想到睡在地上云错也下意识地起身拽他把,修长手握住他脚踝,把他扯得生生倒退几步,扑通声就往后倒去,紧跟着被接入个温暖怀里。
云错方才怕他摔倒时便已经坐起来。雪怀只觉得背后很暖和,也很坚实——那是云错胸膛。
绵长呼吸声响在耳畔。
被云错手握过地方火辣辣疼——他起初以为是他手太烫,因为云错这个人向来带着那样灼人温度,后来才知道是自己脚扭。
他知道上辈子婚书是给他,至于那句“护法无能”,他也可以理解为他那时在地府中,道听途说时错信。他上辈子毁在“偏听”二字上,似乎除最后那段时间彼此不理解,也没什地方可怨云错。
是他选择追随他。辈子过去,重来回,既然没有对不起,那便恩怨两消。
他是喜欢过他,这辈子有这多事情已经不同,他是否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呢?
去……试试,和上辈子喜欢过人,好好地在起?
他想会儿后,仍觉得理不出什头绪。他向来不是优柔寡断人,可在这件事上已经再三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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