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在铁牌下站定，那辆眼熟
破烂中巴车就蛇行而来。
连司机都没换。
司机怼着门，看着他们鱼贯上车。
老于没忍住，调侃道：“怎
师傅，您这表情跟活见鬼似。”
司机没有回答。
于遥拍他后脑勺
下。
于闻嘿嘿笑起来。
其实这瞬间，不止个人心里闪过丝疑惑。
个孕妇，这折腾下来，真没事吗？
但也许是死里逃生关系，老于他们筋疲力尽大脑空茫，没有深入去想。
万幸，没有生命危险。
她从刚才起，直坐在断裂树根旁。
Mike加大加肥外套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苍白脸，柔弱得几乎没有存在感。
见众人担心，她轻声说：“没事，还行。”
“咱们现在得离开这儿，来，
背你。”于闻在她面前蹲下。
然消失。
整个过程在眨眼之间，大家愣很久。
他们不知道查苏村在这里存在多少年，也不知道这里葬送过多少考生命。
但从此以后，唯剩焦土。
·
他站在驾驶座旁点着下巴数人头。
来回数三遍，才终于开口说：“开这辆车快三年，只送人不接人。这是第次，有人能活着出来要接。”
老于说：“说到这个，就是您不厚道。来时候搁那儿装哑巴，临走前又叮嘱们，千万不要进林子。知道？要不是们叛逆，您现在飙就该是灵车。”
众人纷纷附和。
“没装哑巴。”司机在驾驶座里坐
即便闪过这个念头，下秒也都奔着“担忧于遥逞强”去。
·
老于找到卵石路真是出口。
他们在焦土中走很久，终于走到考场边缘。
那是条横贯而过公路，路边竖着块生锈站牌，上面印着四个熟悉字“城际巴士”，和来时模样。
也许是因为都姓“于”，也许因为于遥平日里温声细语，于闻真把她当成姐姐。
“没事不用，能走。”于遥拍拍他肩膀。
“瞎逞能。”于闻说：“你这肚子，能苟到现在都是奇迹。死里逃生完还能走？骗谁呢！”
于遥原本还想说什，听见这话后咬下嘴唇，垂着眼睛说：“那……你如果半路累，定告诉。”
“行行行，累换你背，行吧？”
老于看圈，说：“到处都烧黑，有点看不清路，这条有碎石头是？”
“不管，先走吧。四面八方都是路。”
于闻又转头问：“姐，你还行吗？”
于遥在躲避鬼手过程中最为狼狈。当时残肢太多，冲劲太强，大家拽都拽不及。眨眼就没踪影。
众人找到她时候，她正蜷在从尖刺灌木后面，背抵着树干，浑身泥污，衣服裤子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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