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危机意识很强嘛。”秦究从游惑烤过地方掰下冰块和碎石。
狄黎忍会儿,没忍住,用蚊子哼哼声音说:“为什你们可以讲话?”
秦究:“因为们不怕。”
狄黎又哼哼:“你们现在在干什?”
“三十来位考生正往这里赶来——”秦究往人群看眼,“为避免有人路鬼哭狼嚎甚至尿裤子,捡点小玩意备用。”
他知道现在脚下定全是那玩意儿。
这种时候,过于生动想象力就很要命。
他脑子里不可抑制地出现些画面……
画面里,那些人脸争先恐后穿透冰层,纷纷叼住他脚,然后路往上啃。
啃小腿啃大腿,啃大腿啃……
游惑捂着狄黎,秦究手压着他半边手背,也捂着狄黎。
两人均是愣。
游惑被压着手指动下。
秦究看他眼,低头对奶奶灰同学说:“不想被追着跑就闭上嘴巴别出声。”
三人脚下,大片人脸嗷嗷待哺。
屁股底下就是追逐白色祥云。
“日……”
他连滚带爬,路挣扎到两个高个儿身影面前,终于被提溜起来。
“这踏马什唔唔——”
狄黎同学刚活过来,获救感言发表半,两只手便同时捂过来。
他愣下,冲远处奔来奶奶灰说:“先别过来,也别出声。”
狄黎喊道:“什——风好大啊——听不清——”
秦究:“……”
这时候闭嘴已经没用。
冰下人脸眼珠转,突然改方向,朝着狄黎蜂拥而去。
行吧。
不就是人脸,谁还没见过啊,满大街都是。
狄黎做番心理建设,深呼吸口,睁开眼睛。
他先是听见砰砰几声响,发现脚下那些人脸正企图破冰上来
嗯……
游惑跟秦究打个手势,正弯腰用火烤礁石边缘冰。
转头,就见学霸同学默不作声护住胯·下。
游惑:“……”
这是想什呢……
秦究想想又补充道:“最好眼睛暂时也别睁。”
话音落下,又过几秒,游惑手背上体温撤。
秦究松开手。
***
脸上两只手先后拿开,狄黎深呼吸两口,老老实实闭眼不动。
只摁住他嘴巴鼻子,另只又在鼻子和眼睛这块加个盖。
“……”
狄黎撅两下,阵窒息。
事实证明,动作太敏捷也不常是好事。
尤其在碰到反应致人时……
如果只有两张脸,那悄没声息动静很容易被忽略。
但这数不清大群就很要命,狄黎只觉得冰层之下,大片白色像云样飘过来,直奔他脚底。
他低头看……
“妈耶——”
他惊叫着,脚底打滑,接着屁股坐在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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