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光就透过那
有个考生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们究竟……还活着?”
病人茫然片刻,说:“忘。”
时间太久,这种折磨也太久。
他们已经忘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杨舒声音突然传过来:“你们来这里。”
“后来啊,不知过多久,城堡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公爵老爷找到个巫医,病快要好。也许是希望积德行善?给们每户都送吃。”病人说。
“对,记得呢……说是怕传染,就不请们去城堡做客。送新鲜牛羊肉和大桶酒。黑死病之后,们头回吃得那好。那天好像吃得太饱,夜里吐两回,发起烧来……”
听见这话,游惑问:“食物有问题?”
那个病人摇摇头说:“不会呀,只有个人病几天,其他人可没问题。”
其他病人纷纷附和。
废话。”
“镇子上曾经是有过黑死病,但已经过去。该死人死,烧得干干净净。冬天下整个季节雪,冻着冻着,病就不见。镇子上死人还不如凯尔顿城堡里多呢……”病人缓缓说着。
他眼珠太大,转两下,似乎就能从眼眶里掉出来。
有几个瞬间,左右眼转动幅度甚至不样。
杨舒在旁边皱皱眉,转头看着城堡内光线,赤着脚悄悄走开。
游惑直起身,循着声音看过去。杨舒不知什时候转到教堂角落里。
在她头顶上,有教堂最大彩窗。
游惑冲那边偏头,对秦究说:“过去看看。”
两人终于放过那个病人,前后走到杨舒身边,其他考生也纷纷围聚过来。
近距离看,他们才发现彩窗上画着并不是教堂常有受难图,而是个戴着兜帽和面具人,四周围着圈蜡烛。
“反反复复地发烧,几天之后吧,可能身体不行,就长起血疮来,长大片。再后来…………”
那个病人歪着头想很久,说:“忘……好像就直在这教堂里病着。”
病治不好,他直躺在教堂。
身边人逐渐多起来,和他样都带着满身疮,血肉模糊。
“时不时会有波医生过来,就像你们样。但具体们也记不清……可能挠死些?也可能传染些?”
病人继续说:“要说黑死病,公爵老爷倒是得过。”
旁边另位病人也哑声说:“不止,公爵老爷、夫人、孩子、管家、还有仆人……多去。”
“就是,黑死病传起来飞快,那些医生戴着面具,裹着黑袍,把自己从上到下封得严严实实都挡不住呢,城堡里人谁能避免?”
那些病人长得像死人,说话更是鬼里鬼气。
好多考生听出鸡皮疙瘩,但没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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