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秦究忽然开口说：“其实没什
区别。”
“什？”154愣
下。
“这世上有什事不是冒险？在
看来没有，不是冒当下
险，就是冒以后险。”秦究不紧不慢地说：“所以你不论选哪样本质都差不多，就看哪条路遗憾更少。”
秦究顿下，又牵着嘴角笑起来：“这可能是疯子谬论，但友情建议还是试下，摧毁系统这种事，不试几次多可惜？”
“试还有摧毁可能，不试，那就永远困在
后来，他发现秦究和游惑虽然行动失败，却给系统留下诸多隐患。
越来越多bug出现在系统中，就像他们埋好不定时炸·弹。
借着bug掩护，154开始试着动用些权限。
但依然很小心。
“不能确定这些权限能带来多少帮助，也不能确定你们再来次定会成功，所以始终在犹豫……”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个人。
个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会哭会笑完整人。
“这三年你怎从来不提？”秦究问。
不只是没提，甚至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状。
154：“……老大你讲点道理，有记忆还好，你那失忆状态。要上来就跟你说是系统部分，你下秒就要把变回垃圾程序吧？”
优秀考生。
于是他又顺理成章地变成监考。
秦究醒，154就把自己插到001组员名单里。
这是他表达友好和感谢方式。
当监考，他依旧讲究不出头也不拖后腿，选154这个简单平淡排名。
154说：“哪怕刚刚在禁闭室，都还在犹豫。当然可以帮你们，也定会帮你们，但不知道这样做事害人还是救人。”
他见过太多、太多死亡。
除作为垃圾程序那段时间，系统里死去每个人他都记得。
他不希望在秦究、游惑身上再见次。
房间里安静瞬。
秦究想想，居然觉得真有可能。
毕竟他从不掩饰自己对系统反感和针对。
“不过不止因为这个，还因为那时候只是空有个名号，不敢动什权限。”154又说。
为不被觉察清除，他和系统主体之间联系直是切断状态。
这种状态下，他没有系统权限，就是个完完全全普通人，顶多知道事情、记住规则比常人多。
他骨子里既有系统“规则化”面，又有从游惑、楚月那里学来东西。托这点福，失忆后秦究看他还算顺眼。
于是慢慢，他有两个同伴。
001和922。
个是上司，个是同事，性格都和他天差地别，但他们相处得不错。
他身上，人味越来越重，系统痕迹越来越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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