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些人全部离世,系统已经有框架和血肉,之后工作就是调整和完善而已。
吴骋最初接触这个项目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他作为医学方面专家顾问
其实秦究和游惑醒来之后,跟部队人有过沟通,差不多知道系统内外所有事情——
正如他们推论所得,系统最初项目团队领头人是杜登·刘,他年轻时候和军方有过多次合作,参与设计过东西数不胜数,所以当初这个“人才训练与筛选系统”构想冒出来,就被交到杜登·刘手里,这几乎是件理所应当事。
但大家忘,杜登·刘已经老。
有人老就会想些年轻时候不会去想事,比如生死。有时候这些念头会让人变得瞻前顾后,总想留下点什,或是为延续生命,或是为证明自己存在过。
杜登·刘就是这样人。
另端人开始轮互损大战。
耍宝儿子走,老于便接过话茬,跟游惑和秦究有搭没搭地聊着。
他依然不擅长跟自己这位外甥聊天,内容平淡简单,并没有什趣味性,无非是些可有可无家常闲话。
但没关系,有“家常”这两个字就够。
***
所以他理念从最初起就是偏,他不是在设计个精细训练筛选系统,而是在构造个世界,个能让他继续存留世界,只不过这个世界同时还具有筛选、训练作用。
这两者之间差别说起来很大,其实很微妙。
项目团队除领头,几乎都是年轻人,他们中大多数都体会不到杜登·刘隐藏念头,毕竟他们生命还有很长、很长。
但有几位例外,游惑母亲就是其中之。她身体很差,像随时会熄风中残烛,所以即便年轻,也能和杜登·刘感同身受。
这几位例外研究员成杜登·刘隐藏理念支持者,他们共享这个秘密,也共同死守这个秘密。他们每位都在系统里留下自己“影子”,这些“影子”就成后来“s组”。
老于父子在医院呆两个小时,直赖到探望时间结束。在那之后,游惑见到另个熟人——他曾经主治医生,也是整个系统项目参与者之,吴骋。
那是个看起来清瘦稳重中年男人,因为头发过早变成银灰色,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轮。
在游惑印象里,吴医生其实有点刻板。年轻医生有点怕他,护士们也有点怕他,就连杨舒也说自己挺怕这个导师。
但他这次见到游惑,却露出个温和而歉疚笑。
他说:“本来是想让吴俐起来趟,有她作为缓冲,开口可能要容易些。但来她跟小杨还在休养,二来作为个不太合格长辈,理应有点承担错误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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