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立刻打
个哈欠，配合道：“
现在困。”
奥斯维德：“……”
凯文走近几步，扫眼奥斯维德那本书
封皮，“神历？你读哪段？”
奥斯维德随口答道：“光明神法厄扫荡反叛军那段。”
凯文听
愣，而后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他拎起那本大部头走出书房，拐进横廊。
左手边第间屋子门敞着，奥斯维德低沉嗓音混着温黄灯火从屋里透出来，“……神举起金色长弓，用光明锻成利箭将反叛者钉在神柱上，鲜血倾流成何，亡灵——法斯宾德？你过来干什
？”
凯文正要敲门手又收回来，道：“来找陛下你商量点事。”
奥斯维德：“进来。”
凯文抬脚进屋，就见奥斯维德手里捧本不比法典薄多少书，正坐在床边。那个漂亮小姑娘则躺在床上，乌溜溜眼睛睁得很大，好奇地盯着凯文。
你不睡觉吗？
可惜奥斯维德没再理他，说完就瘫着张俊脸绕过他，抱着小姑娘声不吭拐进前面横廊。没多久，就听拐角后某扇房门被推开来，发出吱呀声轻响。
内侍官打开铜门，冲凯文比个“请”手势。凯文无奈地摇摇头，跟在他身后进门。
这书房布置得非常气派，三面墙壁都钉着厚重铜柜，顶部直抵天花板，每个铜柜里面都塞着厚重典籍和成摞儿羊皮卷，满满当当，装帧精美排列整齐，看就知道都没翻过。
全是装样儿！
“干什？”奥斯维德撩起眼皮。
凯文朝小姑娘投去同情瞥：“没记错话这段后半截血腥又残酷，死尸遍地血流成河，你这是哄人睡觉呢还是蓄意吓唬人？”
“这是——”凯文挑挑眉。
小姑娘抢答道：“奥舅舅在给念睡前故事。”
她大概不太说得溜奥斯维德名字，便简化成个字来叫。
“舅舅？”凯文楞下。
“嗯。”不知为何，奥斯维德似乎不太想提起这个，只干巴巴地应声就带过去。他大概觉得“念故事”这种事有些丢人，转头没好气地冲小姑娘道：“你又来精神是吧？还睡不睡？”
只有桌面上叠摞那些书籍是真有用，能看出频繁翻阅痕迹。
凯文怀疑内侍官都比奥斯维德熟悉这些铜柜上摆放着哪些书。那小伙子粗略扫圈，很快抽出那本比砖头还厚法典，恭恭敬敬地搁在桌上，又铺好纸笔，然后默默退到门外。
“礼仪和皇权……”凯文叹口气，在书桌前坐下，抬手翻开法典。
那目录看得凯文肝都疼，两部分内容少说也有百来页，五十遍他能从今年抄到明年去。凯文手支着下巴，懒懒地翻几页，然后“啪”地将书又合上。
谁抄谁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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