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那滴滑坠果汁,指尖划过它拖痕,恶劣地咧咧嘴:“这是在妆前保持皮肤湿润秘方。”
说着,他用指尖挑挑西利亚脖子上缝缀青金猫眼石蕾丝颈带,呢喃道:“你戴着这个就像只小猫儿,西利亚哥哥,想在这条颈带上缝枚铃铛,银铃铛,轻轻,小小……”
西利亚为难地绞紧手指,睫毛颤抖,语气勉力维持温和,像是对顽劣幼弟无底线纵容兄长:“可是,在街上被人看见话,他们会觉得奇怪……或许、或许以后……可以……”
道文浅色眼珠磷火般缓缓燃亮,亢奋得表情古怪:“再安根猫尾巴好?”
猫尾巴,西利亚清楚,种尾巴外观仿真玩具,诸圣节时有人会用它扮魅魔什,或许它也有别用途……那玩意儿乍瞧与真尾巴无异,假猫毛油光滑亮,有些是通过细绳固定在腰间。
西利亚不愿在外出时被旁人洞穿性别颠倒隐秘,那雌雄莫辨美貌多少还是有些破绽,他得装扮得更像女士才行,而道文很乐意为他化妆。
刀刃破开几颗草莓,道文捻住草莓柄,让那昂贵而鲜凉果肉缓缓滑过西利亚骨瓷般光洁紧绷面部皮肤,以汁水滋润它们。
用草莓擦脸,分钟后,再以绒布蘸清水拭去——这是贵族小姐们呵护脸蛋时兴方法,而道文学来。
淡红果肉滑经鼻梁,弹拨唇瓣,又沿下颌线飞掠至后颈,逗弄般碾上清削得几近破肤而出椎骨,凉丝丝草莓汁水沿【后颈】棘突节节滑坠。
颈部那湿冷与爬虫般蠕动感撩起片战栗。
“呃,唔……好。”西利亚局促地点点头。
道文蛇般嘶地吸口凉气,猩红舌尖舐过牙关,带着种阴险亲昵提醒道:“是个脑袋不正常疯子,你得牢记这点,别总那纵容,西利亚哥哥……会待你更‘坏’。”
面对“别那纵容”请求,西利亚反倒更为难,他温柔得像是整个人都笼在层薄光中,迟疑片刻,他微微点头:“好。”
“除非跪下来求你,”道文补充条款,“那证明真很想要。”
道文拿出为陶瓷人偶刺青细致和耐心为西利亚化妆,他用烧焦丁香花瓣为眉毛增色,用胭脂虫粉末淡淡扫过颧骨与耳垂,把蜂蜡与蜜油调和红膏抹上嘴唇,自缀饰锦羽、宝石与紫蓝鸢尾女帽边沿扯下截面纱,稍作遮掩,再往那裹着蕾丝薄手套秀长五指中塞柄珍珠母贝柄折
“……道文?你在做什?”西利亚敏感得弓起背。
“都擦擦。”道文从容自若,擦拭西利亚后颈。
半颗草莓被碾烂,淡粉果汁拖出道水痕。
“很痒……”西利亚反手欲擦。
道文轻巧地接住他手腕,不许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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