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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佩来到圣堂餐室时,那些好吃食物已被抢掠空,鱼肉、奶酪和黄油炒豆子连渣都不剩。
好在约瑟佩进食素来节制,他是负责惩戒、净化“洁净者”,因身披无垢白袍,脖挂白蔷薇念珠,亦被教民们称为“白袍兄弟”。戒律规定,洁净者须维持自身血肉纯净,食用清淡洁净食物,不得沉湎于食欲,因此约瑟佩并不会为粗茶淡饭难受。
约瑟佩从内务教士那领到小片干面包,小碗清炖蔬菜与杯淡得像水茶。他坐在角落,斯文安静地吃着。他容色温和,无怨怼,亦无自怜,五岁那年濒死体验使他对生命延续充满感恩,并忍痛宽恕那些填满他生命磨难与不公。
用过晚餐后,约瑟佩手提风灯,去他监管辖区值夜。
楼宇间恶臭弥漫,这带住得尽是些贫民,他们生活习惯不佳,常推开板条窗将便盂中秽物泼向街道。这极容易传播疾病,约瑟佩有时会抽空挨家拜访,向贫民们分发点儿干面包之类吃食,并和气地劝说他们改变不良习惯,可惜这收效甚微。
他瘸拐,勉强躲着脏东西走,边走边念诵清心经文――根据圣堂戒律,他得提醒房子里教民们,爱欲乃恶魔诱人堕落之手段,男女二人,且忌趁夜深人静之时犯下私自交合之罪,切勿使心灵为毒素玷污,夫妻二人应分睡于床铺两侧,间隔出段洁净距离,对抗绮念,方显虔敬。
凡人为快乐结合是终极罪恶。
掌院教士曾教导约瑟佩说:凡人生而带有缺陷,因凡人身体生长有繁衍之器官,在圣灵之所,天使们并无男女之别,他们仅凭分割圣躯繁育后代。
凡人因恶魔作乱,出现不该有器官与繁育过程。可凡人需孕育子嗣,需耕种劳作,需生生不息。因此夫妻二人理应每间隔七日前往圣堂,在繁育室中使用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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