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尾椎附近,那里酸乏空虚得厉害,使他恹恹,打不起精神,好像他是什荒唐酒色之徒,刚从ji馆里出来样。
更奇怪是,他周身都泛着种微妙紧绷感,像皮肤表层覆盖着层张力微弱、已干涸水膜……
那就像是他曾被头食人怪物偷偷舔过……
安吉洛打个冷颤,神经质地四处检查,可是没发现异状。
切都徘徊在“错觉”与“证据”分界线上,像是哪里不对劲,又像是他想多。
他先是感到羞愧。
神志彻底清醒拔高他道德感,他身为医师,竟对自己负责病患产生那些……不该有妄想。这严重违反职业道德,安吉洛羞耻得想要大喊大叫。
况且……他们才认识天!天!他究竟是有多荒唐才会去肖想伯爵?!
就算伯爵是他见过最英俊、最有魅力男性……但这不重要,这不是借口!
“天哪,是个禽兽吗……”安吉洛翻身,脸朝下,鸵鸟般高高撅起p股,把滚烫脑袋塞进枕头下面,企图逃避现实。
……
安吉洛醒过来。
天已大亮。
,bao风雪停歇,可天色仍阴沉着,缕灰白雪光自窗帘缝隙漏入,融化在壁炉余烬中。
安吉洛面孔潮红,眼中残余着半干生理泪水。
这靡丽梦境后半段充斥着红色。
各种各样红。
酒红丝绸,柔腻滑坠,堆叠在阿昂佐手肘弯处,衬得他肤色冷白如霜冰。
以及。
那些紫红、嫣红、粉红、青红……
安吉洛深呼吸,强迫自己摒弃那些不科学念头,他想起自己阅读过篇论文――《论月相改
他觉得自己该考虑成家,这些年来清心寡欲生活好像把他憋成个该死变态!
羞耻过后,接踵而至,是种诡异感觉。
那切都显得太清晰、太真实,五感自梦境延伸入现实,安吉洛从来没做过这样梦。
他懵懵懂懂地抚摸自己嘴唇。
他有种错觉,好像口唇部位粘mo产生轻度水肿,指腹稍碰触,便泛起刺麻蚁走感。
阵慌乱袭来,安吉洛掀开鹅绒被查看。
出乎他意料是,被罩、床单与睡衣皆干燥洁净。
它们异常凌乱,布满被重物压过、碾过折痕……但是很洁净。
――当然,毕竟梦只是梦,他睡糊涂。
“呼――”安吉洛重重叹口气,仰面载倒,双手抓狂地揪住头发,盯着天花板发愣。
红,调配切,渲染勾绘。
笔刷蘸饱颜料,反复描摹、涂抹。
看似硬韧狼毫根根柔顺贴服,笔刷头悬缀着浓稠猩红颜料,划过细腻光洁油画布。
梦境世界渐渐被涂满红。
色块涟涟融合,盘绕飞旋,安吉洛意识渐趋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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