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寒又逼近步。
“那你是……吃醋。”
阮语想顺势解释说没必要,今天起玩很多都是女孩子,男生虽然也有但都是乖学生,没人对他起什怪念头,顶多是暗地在心里嘟囔些“好可爱”之类话,哪有什醋好吃。
顾修寒低头盯着阮语,诡异地沉默片刻,才“嗯”声。
而就在那沉默几秒钟里,串画面侵入阮语脑海。
“阮阮……”顾修寒垂眸,环境昏暗,衬得那双黑眼瞳色泽更浓,更危险,也更深邃。
眼,就盯得阮语后背沁出细汗。
“讨厌吗?”
[讨厌到需要偷偷溜出去。]
[就因为喜欢你。]
是问句,却很笃定。
或许是警卫打报告。
“嗯,那个,是和小卉姐她们……”
阮语正想说点欢快废话缓和下气氛,就捕捉到两句低落沉郁心音。
[长大,有朋友。]
开门锁,本来想先拉开条门缝窥探下情况,结果脸刚凑上去就被客厅里那股浓重酒气扑个踉跄。
整座房子都没开灯,只有落地窗外卫星投映下朦胧冷光,勉强勾勒出沙发上修长人影和矮桌上堆或立或躺酒瓶,将氛围烘托得格外凄清孤寂。
阮语人都傻。
他怔愣着在门外杵会儿,不敢有大动作,悄没声地横着步子,小螃蟹似从门缝挤进去,再小心翼翼地掩好门,慌得脸蛋紧绷。
顾修寒向是自持克己代名词,酒精这种会损害理性事物从来不沾,更不可能颓废得满身酒气。
先是双被军部制式皮带紧缚住,白白嫩嫩腕子。
皮带另端在柱子上打个死结,因为
[是不是……看见就烦?]
“没有,真没有,你不要自己乱猜……”
因为喜欢对方而遭到厌恶,这种事阮语只要换位思考秒钟就受伤得想哭。
他惴惴地踮起脚,想哄哄仿佛连耳朵尖都耷拉下去大型狼犬,揉揉头发再贴贴脸蛋,可又怕眼前精神状态明显不对劲顾修寒顺势把他拖到沙发上又拱又弄,于是只好退却,没话找话地问,“你是不是喝醉?”
“没有。”
[阮阮……]
[要和疏远。]
“怎会!”
阮语错愕得拼命摇头,正在打腹稿准备辩论,顾修寒已经站起来走到他近前。
说来也怪,屋子里弥漫酒气在顾修寒贴近后反而被驱散些,好像喝再多酒也盖不住他身上那种寒冽霜雪气。
怎会……喝那多酒啊。
其实没必要开口问,再笨也知道是因为他半夜还在外面花天酒地所以心情不好——虽然没有花也不让喝酒。
阮语面露愧色,蜷紧手指,掌纹沁出细汗。
阵煎熬安静过后,顾修寒终于开口。
“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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