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凯安没想到他突然说这个，轻轻啊
声。
“上次你还说你怕自己成名太晚，奶奶看不见，来不及享福。”楚煜把糕点咽，目光温柔又明亮，“这回不用担心，肯定都来得及
。”
“嗯。”黎凯安笑着点点头，心里踏实不少，前段时间接不到好工作带来浮躁焦虑顿时消解很多。
本来还想问问自己能活多久，不过想想还
“楚煜，下去吃饭……”黎凯安话说到半忽然噎住，因为楚煜正背对着他自言自语，看那神态简直像是在和什
看不见隐形人在交谈。
“那拜托你，先谢谢。”楚煜脸和气微笑。
黎凯安小心翼翼地问：“……你在干什？”
“拜拜。”楚煜冲空气挥挥手，过会儿，转头看向黎凯安，神秘兮兮道，“刚才那是土地公公和灶神，已经走。”
黎凯安目瞪口呆：“哇哦。”
痒之后，两个人精疲力竭地瘫在床上，都笑得大脑缺氧。
楚煜脸放空凝望天花板：“
是谁在哪刚才想问什来着……”
“天知道，晚安，累死。”黎凯安翻个身，没会儿就睡着。
楚煜八爪鱼样贴过去，把黎凯安整个环在怀里，也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真是，好幸福啊。
“给他们塞两团红线，让他们带回去哄老婆开心。”楚煜黑眼睛狡黠地半眯起来，“然后拜托他们以后多多关照你们家，别让不好东西进来，保佑你们家平安。”
黎凯安乐：“们在楼下拜半天，原来都在你这儿呢。”
楚煜得意地笑：“是不是可有用？”
“是，你最有用。”黎凯安往他身边坐，把手里半块没吃完八珍糕往楚煜嘴里塞，拍拍他脸蛋，“奖励个。”
楚煜边嚼，边滔滔不绝地继续道：“他们手里正好有本这片儿生死簿，从地府借来，看下，你全家都挺长寿，尤其你奶奶，能活到九十二。”
23
大年初清晨，家家户户起大早放开门炮，噼里啪啦轻快响亮百子炮和震耳欲聋双声大爆竹交织响成片，整个小镇都沉浸在鞭炮声音里。黎凯安和楚煜被吵得睡无可睡，揉揉眼睛起床到外面看热闹。
二叔小叔放完鞭炮，喜气洋洋地回屋，奶奶烧佛茶，小姑把贡品整整齐齐地码放在香案上，家人在中堂祭祖拜神。
以往过年时黎凯安对这套拜来拜去陈腐规矩最不耐烦，但今年是不敢，活生生神仙就天天陪在自己身边，可见这套也不全是假，于是便毕恭毕敬地跟着上香磕头，在心里许愿家人平安，新年顺顺利利。
拜神时楚煜不知跑到哪去，也没人叫他，仪式结束黎凯安才在卧室里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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