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郁青池脸色陡然冷下来,薄唇紧抿,再不发言。那因伤消失身冰霜,此刻却仿佛渐渐又在他周身笼罩起来,宴芳林不由觉得有些冷。
“这是不要紧?……你要和师父继续做道侣?”
这话是什意思。
说他如今已经不配和朝山道人做道侣?
他也是受害者呀。
他起身出去,顺道还将房门给关上,人却没有走,倚着窗角坐下。阵热风从花海从吹来,盈着被烈日晒出香气,他却没听见里头传来说话声,是阵很诡异静默,只有外面波浪样O@风声。
还是郁青池先开口。”们之间事,师父知道?“
宴芳林看郁青池神色,苍白脸颊浮上抹红晕,似乎羞愧又紧张。
他是怕那夜对他所作所为被朝山道人知晓吧?
恐怕这事直像个大石头样压在郁青池心头上。
。”宴芳林注视着他说。
郁青池心想,这大概是唯值得安慰地方,宴芳林,还活着。
“若非师叔救,恐怕也早死。”
“好好,咱们俩就不用互相感谢。”宴芳林笑着起身,走到洪英身边坐下,陪她煎药。
郁青池嘴角也浮出抹微笑来,劫后余生,冷透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如今夏日悠悠,苦涩药香盈满室,便什都不愿意想。
也可能是觉得他这个师娘碍事。
宴芳林就说:“其实你可能不相信,与师父,只是普通结契,并不像你以为那样,们俩亦师亦友。师父为人高洁,你不相信,也该相信他。”
于是他摇头说:“只捡要紧告诉他,别,都没说。”
谁知郁青池闻言愣,却问:“什是要紧,什又是不要紧。”
这小伙,非要问那明白。
也好,说明白,达成致,才能统口供。
宴芳林就说:“你放心,那夜你被毒雾所侵,导致入魔,切都非你本意,心里都明白,也从未怪过你,们俩在寒冰深渊起历经生死,以前账,就此笔勾销吧,你看好不好?以后会认认真真做你师叔,绝不会再让你烦恼。”
闭上眼睛,脑子里又浮现出自己不久前才做那个梦来。梦里他就坐在宴芳林身边,却不知道要说什,宴芳林问他怎,他也只能如实说:“也不知道。”
药快要煎好,需要放另味药,洪英起身去取,室内只留下他们三个。
梅子青正靠在榻上犯懒,忽听郁青池叫他:“小师弟,你先出去,有话要跟师叔说。”
梅子青起来,看看郁青池,又看眼宴芳林,“哦”声。
他大概也能猜到几分,这俩人肯定是有秘密,不知道这几日他们俩单独在外,都发生什,就连师父也讳莫如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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