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谁欺负你
！？”顾凯风呼吸
窒，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把似
，他也顾不上怕人看，冲上去就把林飞然抱个满怀，眼睛四下扫视圈搜索可能“敌人”。
但他们周围只有几个陌生学生，而且对上顾凯风气势汹汹视线这几个学生就匆忙别过头。
“谁也没欺负
。”林飞然急忙拿袖子抹把脸，狠狠眨眨眼睛做个深呼吸，强行解释道，“就是……突然心情不太好。”
“不可能，刚才和起往外走时候不挺好吗？”顾凯风半个字都不信，松开林飞然，像只搜寻猎物小狼狗样急急地转圈踱几步，见周围实在没有可疑人士便又回身抱住林飞然，不甘心地追问道，“宝贝儿你是不是怕打架？保证不亲自打行吗？你先告诉怎
。”
林飞然沉默片刻，尴尬道：“就是眼睛进沙子……”
话训到半，听见这刺耳喇叭声，半张脸上表情厉，抛下林飞然扭头朝教学楼方向疾跑，边跑边挥舞着手臂高呼道：“空袭警报！空袭警报！同学们快进防空洞！”
老校长朝教学楼方向跑去同时，顾凯风身影也从远处出现，他跑得像阵风样快，夕阳明暗适中光度将他五官衬托得格外俊美，他那青春活力，那令人心动，他迈出每步仿佛都恰恰踏在林飞然心脏上，他看不见放声疾呼老校长，当他与老校长擦身而过时，老校长还在急切地冲他大吼道：“快进防空洞！”
顾凯风跑过去，还有几个出来慢学生也纷纷越过老校长，没人听他话进防空洞，他们也许压根不清楚这所学校防空洞在哪，所有人都在朝学校外面走，唯余被横死怨念束缚着、神志恍惚混沌、囿于旧时光中老校长在大步朝学校里走去，担忧着或许楼里还有不听话学生没跑出来。
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学生们都不听话。
都不听他讲话……
顾凯风粗,bao打断：“进个屁。”
林飞然：“…
不像话。
林飞然定定地望着那个徒劳而苍老背影疾步远去，身体像被钉在原地样动弹不得，只是吧嗒吧嗒地开始掉眼泪，虽然知道那已经是很多很多年前事，但林飞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情绪。
如果不是他有阴阳眼，可能他直到高中毕业都不会留意到这位老先生，老先生画像是在走廊里挂着，但谁会去看他眼呢？
于是，当顾凯风取完手机跑回来，看到就是这样幕。
自家林小粘糕不知道这短短几分钟里受什气，拎着书包站在校门口委屈巴巴地哭，泛红眼眶和沾湿睫毛让那双眼睛显得更漂亮，眼泪在下巴上汇聚成个小尖，又滴滴答答地点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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