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观明知故问：“两位施主可是两情相悦？”
林飞然隐约记得佛教对同性恋似乎并不支持，正犹豫间，顾凯风却坦然地应
：“是。”
澄观
眼睛看着他们，目光却像是落在远处，他淡淡道：“两位施主前几世受遍苦难坎坷，尝尽生离死别，方才修来这
世缘分。”
林飞然睁大眼睛，顾凯风则微微皱眉。
澄观微微笑：“两位施主从今往后，必将事事顺遂圆满，生喜乐安平。”
地压伏菩提树树冠，复又散去，这股力量虽是稍纵即逝，却令菩提树树冠微微地上下摆动起来，翠绿叶片彼此摩擦着发出沙沙响动，似是菩提树在颔首低语，几片生得不牢靠叶子从树梢乘风而下，其中片轻柔地擦过澄观虚无面颊，仿佛个迟到三百余年吻。
而那千百条游人们为祈福系在树枝上红绸带也随着树冠摇撼轻柔地晃动起来，它们条挨着条柔顺地飘飞着，打眼看起来便像是连成大片整块红，红得张扬又欢喜，没来由地让林飞然想起古时蒙在新娘头上红盖头。
——她听见。
这个甜美又酸楚念头掠过林飞然心底，他望着那棵树，把手往旁边伸伸，握住顾凯风手，顾凯风也更加坚定地回握过来。
“她听见。”澄观说着，唇角浮起笑意，他回转身对二人施礼，道，“多谢两位施主。”
语毕，他抬手指向林飞然右手道：“烦请施主把这只手借贫僧观。”
林飞然万分激动地把右手掌心向上伸过去，澄观伸出指点在林飞然掌心。被澄观接触到瞬间，林飞然不仅没有被鬼魂近身时那种恶寒袭身感觉，反而感觉很温暖，紧接着，澄观在林飞然掌心画下个印记，画好刹那，印记金光大盛，然而转瞬便复归黯淡，林飞然细细看看自己掌心，什
也看不到。
“份小小谢礼。”澄观道，“这枚印记可以让施主右手能够切实地碰触到魂魄，施主身负连通阴阳之能，却不擅法术，对许多事情束手无策，但若要施主遁入空门修习，施主大约也是不情愿……”
顾凯风目光凛，紧紧抓住林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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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能帮到点忙就好。”林飞然摆着手，想想，心疼地问，“大师您今后……还要直在这里吗？”
“贫僧会直在这里超度亡魂。”澄观坐回树荫下他直坐那个位置，道，“直到这世间再也没有需要被超度亡魂。”
他说话语气云淡风轻，仿佛自己说是件再平常不过事。
“施主不必为
们可惜。”澄观依次看向两人，“两位施主心地纯善，贫僧在此破例多说几句。”
林飞然点点头：“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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