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然忍笑道:“就这叫你,戏精姐姐。”
戏精正要表示抗议,顾凯风忽然打岔道:“你说你是沾染你主人灵气,才有意识,那你主人经常用其它东西,也都成精吗?”
林飞然不禁想象下沈凤升常用物品竞相成精场景,忍不住噗地声笑出来。
戏精似乎猜到林飞然脑补场景,也跟着抿嘴笑,道:“当然不可能,主人身边东西全都成精不是乱套吗?”顿顿,戏精神色骄傲地解释道,“在所有戏服中,主人最喜欢就是,主人
“你叫他主人,”林飞然斟酌下用词,犹豫道,“那你应该是他……”
丫鬟?
女鬼在林飞然面前轻盈地转圈,随着她这转,她身上戏服下摆轻柔地飘飞起来,转完这圈,女鬼活泼地张开双臂向林飞然展示自己身上这套戏服,道:“就是他最常穿这套戏服。”
林飞然:“……”
顾凯风惊奇道:“你不是鬼?”
廊站定,林飞然开口问:“你以前是……戏曲演员?”
女鬼伸出根手指左右摇摇,道:“不是。”
林飞然:“那是?”
女鬼没有正面回答,那两片嫣红唇弯起个傲气弧度,她眸光晶亮,带着掩饰不住自豪道:“主人可是著名京剧大师,说出来你们肯定认识。”
“哪位?”顾凯风问。
“当然不是,”女鬼尖俏下巴微微扬,傲然道,“主人天赋异禀,灵气充盈,长年累月被他穿在身上,沾染不少他灵气,渐渐就有自己意识……你们可以认为是戏服成精。”
林飞然恍然道:“怪不得……”
怪不得这爱演!
这两人鬼见多,对所谓成精这件事接受度也很高,他们对视眼,林飞然扭头看看女鬼,狡黠地眯起眼睛笑道:“戏服成精,简称戏精?”
网络流行词,女鬼又不能上网,所以不明白具体意思,不过看林飞然表情也猜出七八分。女鬼秀气眉拧拧,眼珠精明地转,和林飞然交换个狡猾微笑,道:“戏精?肯定不是什好话。”
女鬼郑重其事地清清嗓子,字顿道:“主人叫沈凤升。”
“真啊?”林飞然缓缓睁大眼睛,略激动道,“听说过,确特别有名。”
顾凯风思索片刻,问:“耳熟,反串旦角那位?”
“对。”林飞然点头,“也不太解,只是听过名字,看过照片。”
沈凤升是出生于民国时期位知名京剧表演艺术家,是个反串旦角男人,据说年少时姿容绝世,雌雄莫辨,林飞然之前碰巧看过张沈凤升青年时照片,确是位难得美男子,且气质清雅,美而不妖,像支凌寒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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