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以种不可思议角度猛地向后仰过去,林飞然瞪大眼睛,几乎要以为沈凤升身体马上就要折两半,然而林飞然担心很快就被惊讶取代。
——沈凤升身体竟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得年轻起来,满头银发顷刻间化为青丝,面容上皱纹不复存在,那件戏服不知何时已经穿在他身上,而此时他看起来居然只有十七八岁样子。
少年沈凤升重新站直身体,他缓缓睁开双眼,眸光流转,顾盼神飞。
他开口,灵秀悠婉声唱调响起。
他眼睛没有看向林飞然和顾凯风,他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周围还有这两个人存在,他只是纵情地唱着,自顾自地唱着,也许是唱给自己,也许是唱给他身上戏服。那圆润绵长声音如同精细银线,徐徐缠绕在凤凰木枝头,又飘飘悠地坠下……天地间仿佛只余下这件事,只余下这个人与这件戏服。
再也没有其他。
沈凤升不知唱多久,他似乎根本没有停下来意思,毕竟鬼魂是不会累。林飞然和顾凯风站在原地动不动地听好会儿,直站得腿都酸,林飞然动动腿,踉跄下,被顾凯风顺势勾着腰揽进怀里。
“太美。”顾凯风感慨道,“这趟真是值。”
林飞然眼睛亮亮:“都舍不得走,们在这听到关门吧。”
顾凯风笑:“好啊。”说着,牵着林飞然走到沈凤升正对面株凤凰木下,用衣袖为林飞然拂去灰尘与落花,道,“然然坐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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