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被窝里,搓搓手,拿着手机看会新闻,不会周海权从洗手间出来,又是忙碌大半天,等到周海权上床时候,他都快要睡着。
床另侧塌陷下去,他笑容略带些困意,扭头说:“晚安。
周海权说:“别是被传染。”
肖遥立马说:“那今天晚上得离你远点。”
他们如今多床被子,总共三床被子,人盖个,然后上头再共用个,正正好。床其实本来就很大,三个人也睡得下,肖遥挪到边沿上,拍下被子说:“再睡天,明天演出完就能回去啦。”
邹团长今天吃饭时候说,演出改到中午,说是晚上太冷,也不方便远点群众过来看。肖遥觉得早就该改,露天晚会,还晚上搞,真冻得够呛。
周海权笑下,拿换洗衣服就往洗手间去。他们俩现在算是比较熟,肖遥就忍不住说:“真很佩服你,这冷天,你还坚持要洗澡。”
都快把他给忘,也不知道他最近怎样,听说他也不去春都路弹琴,学校也没见他再去。上次问苏林下,苏林还恼,说放不下他。”
“你这是把他忘?明明还想着呢。”王姨说,“你要真放不下他,再去把他追回来呀。”
“跟他不可能。”周海荣说,“不提他。”
他说着便从沙发上爬起来,上楼去睡觉。
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他其实越来越觉得,肖遥对他大哥暗恋,当初可能也只是骗他。
“不洗,就擦擦。”周海权说。
“那更冷啊,跟你比,真活很糙。你不冷?”
“以前还在南江冬泳过。”周海权说。
肖遥啧啧称叹,竖起大拇指:“肯定不行,到江里头估计就冻僵。”
周海权就笑,因为肖遥还没睡,他这回是在洗手间里脱衣服,洗手间灯很亮,他高大身躯映在玻璃门上,因为轮廓不清晰,更显得高大雄浑,明明他本人看起来很匀称挺拔,脱衣服,怎变得那健壮。
毕竟那个小骗子,骗过他那多,几乎没有什是真。
如果有机会,他真想当面问问肖遥,给他看到面,到底有多少是真。
周海荣躺在肖遥睡过床上,看着落地窗外南江,下雨,视线不好,黑胧胧片。他掏出手机,又看看肖遥弹琴视频,心里恨恨,有些烦,就把手机扔到边去。
或许他也该跟着他大哥去做做公益,听说做好事会让人身心愉悦,而且积功德,自己也会有好报。他们这些富商巨贾人家,尤其信这些。
肖遥突然打喷嚏,而且连打好几个,喷嚏是当着周海权面打,打完他有些尴尬地笑说:“也不知道是谁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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