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额头靠后伤口有点疼,明天估计得去买点药。
他打架打习惯,常常不记得自己都跟谁打,为什打,打架也是发泄渠道,说是救人,其实也是自己发泄,好像心里鼓着股气,单靠打篮球发泄不完,是戾气。
不过这回倒是记住他救那个人,是他新同桌。
在此之前,他对陆佳意真点印象都没有。下午打球时候,江潮
,这是思维问题,得慢慢来。
好在他也继承些原来陆佳意些东西,譬如现代生活他接受很快,普通话和家乡话也俱都会说等等,文字含义,包括数学生物什,也都隐隐约约带着点印象,比起那些什都不懂文盲还是好很多,像都烙在他潜意识里,等待被唤醒。
他别优点没有,就是读书沉得下来心来,头悬梁锥刺股不在话下,不觉就学到十点,这才熄灯就寝。睡在床上时候,忽又想起戚杨来,脑子里都是他沾着血脸,在跳动火焰里明明暗暗。
他不是大富之家出身,但家境也算富裕,身边总跟着书童仆人,成日里不是学馆便是书房呆着,还真从来没有见过打架斗殴,如今见,只觉得惊心动魄。新同桌虽然冷漠,但侠肝义胆,是个英雄好汉,儒生讲恩义,以后他也要敬他爱他,有机会好好报答。
戚杨骑着车在外头溜达到半夜才回去,到家里以后,他爷爷奶奶果然已经睡下。
他将车子停在院子里,轻手轻脚地开门,用手机微光照着朝卧室走,到卧室开灯,便将书包扔在地上。
打架时候不觉得疼,在外头逛这久,身上伤口便开始疼,他照照镜子,嘴角有淤痕,头上被那群人砖头砸下,流点血,如今额头上血迹都干涸,他拿纸擦下,便去浴室洗澡。
他们家浴室在外头,靠着厨房搭建个小屋子。花洒下面站,白地板上不会便流片红色水,最后血迹都冲淡,大概习惯,也不觉得有什。洗完澡他又将沾血渍衣服洗下,搓只剩下淡淡痕迹,这才搭在院子晾衣绳上,有血迹侧面墙,手机照照,也看不出有什异样,这才回屋来,结果刚走到客厅里,就见他爷爷奶奶屋里亮着灯,老太太站在门口,开条缝:“怎才回来?”
“嗯。”戚杨冷冷地应声,直接进自己房间关上门。老太太撇撇嘴,说:“不叫人省心,厨房里给你留吃,饿自己去吃。”
戚杨进屋就往床上躺,头发沾湿枕巾,他就扣着双手垫在脑后,躺会,忽然又起身,从书架暗格子里,掏出盒烟来,抽支点上,然后又坐到床上,闷着头抽根烟,这才关灯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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