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佳意就点点头。
“你妈训你
愤怒之余她也有些羞愧,看陆佳意脸色憔悴,语气便缓和点,说:“你要好好学习,妈这后半辈子可都指着你呢。这都高二,亲戚朋友谁不知道你成绩好,可别这个时候掉链子,你说你要是考不上大学,以后怎办,去学你堂哥他们去打工?你吃那个苦?”
陆佳意垂着头,很听话。
他以前没有这听话,他们母子俩关系有点疏离,她也很少敢数落他……因为陆佳意几乎没有什缺点,就是个特别标准好孩子,好学生,反而是她这个母亲,有很多短处,让她面对陆佳意时候,总是有点无法言明心虚。
性子变好,成绩却变差。但对林秀英而言,她更喜欢,或许还是从前成绩优异陆佳意。她不需要她儿子多贴心,懂事,她就想他有出息,哪怕没那孝顺呢。
陆佳意背着包从家里出来,戚杨在小区门口等他,路边积雪未化,早晨时候天寒地冻,他跺着脚,朝手心里哈几下,就看见陆佳意背着包跑过来。
说:“你气死算,这个时候你给掉链子,这马上就高三……你要是不想上学,早点告诉,赶紧去南边打工去!”
但话虽然这说,等陆佳意回房以后,她还是给他做宵夜。
只是脸色难看很,宵夜往桌子上放,说:“明天去学校问问你班主任,要是他告诉你在学校不老实,瞎混,你看回来不扒你皮!”
最难地方就在于,陆佳意自己也很迷茫,他失去很多信心,也不敢对林秀英说:“给点时间,成绩会回来。”
万回不来呢,给人做不到承诺,就是早早给失望。
气喘吁吁,说:“对不起啊,起晚。”
“没事,上车。”戚杨推车子说。
陆佳意就坐上去,戚杨忽然弯腰,盯着他脸说:“哭?”
“啊?”陆佳意笑笑,神色疲惫,说:“没有啊。”
“没睡好?”
陆佳意翻来覆去,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爬起来时候,都是黑眼圈。
他起晚,是戚杨打电话叫他,他才醒。醒以后到客厅,发现林秀英裹着羽绒服躺在沙发上,好像夜都没睡。
“把手机给,”林秀英说,“成绩不回来,你也不要再想着玩手机。”
陆佳意就把手机给她。
林秀英想夜,觉得她儿子最近这段时间是和原来不样,有手机,周末也不在家学习,和那个戚杨来往过密……想起戚杨,她才突然发现,戚杨是篮球生这件事,她怎就疏忽,个体育生成绩能好到哪里去,她儿子都和体育生起坐,那肯定是考差,坐到后头去。她这是疏忽大意,以前都没想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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