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问你，你怎
会到富川去？”
“图清净。”戚杨说，“这里认识
人多，事也多，心烦。”
这个回答倒是很符合戚杨性格。
陆佳意就想，他跟戚杨本来是相距很远很远两个人，能成为朋友，大概也都是各种缘分掺在
起。
刚才充斥心怀那种莫名失落感，就转化成
种很浓稠情绪，萦绕着他心，他就闭上眼睛，在种极为浅淡伤感里，感受到种融融温暖。
陆佳意笑笑，说：“昨天都没睡，你也去补个觉吧，
要睡，你不用管。”
“你吃不吃东西，给你端过来点？”
陆佳意说：“不饿。”
戚杨就给他塞下被角：“要不在你这睡？”
陆佳意就笑，下子变得好高兴，掀开被子，自己往旁边挪挪。
他就这样慢慢地睡着，再醒过来时候，发现戚杨面朝他侧躺着，睡得正熟，只胳膊搭在他胸前被子上，脸距离他很近，能感受到温热气息。
房间里暖气开足，睡觉，身上热烘烘，连带着他心都热。他刚进入大都市那种失落感转瞬无形，又只剩下高兴。他就微微侧过头，看戚杨尽在咫尺脸。
脸庞英俊，轮廓分明，离得近看眉毛浓密，根根却连匍匐方向都很整齐，点都不杂乱。睫毛那长，偶尔还会轻微地抖。
戚杨就脱鞋坐上去，没直接躺下，只靠着枕头说：“是不是有点不习惯？”
“都有点懵。”陆佳意说，“感觉像在做梦样，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你看，那边就是东。”戚杨指指窗户外头刚冒出头太阳。
陆佳意就笑出来，自己也往上挪挪，枕头靠在后面，看着外头日出，说：“这就是你长大城市啊。”
就是这个城市养大戚杨，戚杨在这里长成他如今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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