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郎靖风掏掏耳朵,“你听见?”
“嗯。”白阮点头,大大方方地推开音乐教室门探头进去看眼,扭头宽慰郎靖风道,“不用怕,不是厉鬼……就是普通鬼。”
郎靖风被他逗乐:“宝贝儿你知道你这话听着有多欠揍吗?”
白阮也有点儿想笑,走进音乐教室,十分目中无鬼地用粉笔在地上画往生阵,郎靖风也跟进去,回手关上大门用背抵住,防止有学生误入。
坐在琴凳上钢琴鬼满面愁容地看着白阮,心知白阮要超度自己,缩着脖子起身想溜,蹲在地上画阵白阮却忽然起身往他面前站,掏出张清净符比划下,严厉又不失礼貌地喝令道:“请你
这歉道得还不如不道,白阮险些气背过去,然而郎靖风已经跑回班级。
下午最后节课结束,正是沈嘉涵撞鬼大课间,白阮准备好清净符和画往生阵用粉笔,来到音乐教室。
华丽阴郁钢琴声透门而出,门外个修长身影倚窗而立,是郎靖风。
“就知道你得来看。”郎靖风朝白阮走去,手扬,丢过去个黑黑小东西,白阮条件反射地接住,摊开手看,是颗话梅糖。
白阮:“……”
风那张英俊脸僵片刻:“恶心亲你?”
“不是不是,”白阮生怕伤人自尊,本能地否认,“是……”
郎靖风很快回过味儿,低低笑声,接上白阮猛地咽回去两个字:“孕吐,宝贝儿?”
“吃坏东西。”白阮脸蛋板,正想把郎靖风撵回教室上自习,这狼崽子却把只手覆在他小腹上轻轻摸摸,满脸涌动着父爱,道:“郎小白,爸爸对不起你,不能让你生下来。”
“瞎、瞎起什名字!?”白阮啪地抽开郎靖风欠手,在错误激素作用下本能地换用自己手捂着肚子。
郎靖风:“吃吧,课间翻墙出去买,买大袋。”
白阮不爱吃糖,可这会儿看见话梅糖,想到那酸酸滋味,就是阵馋意翻涌。
白阮咽口唾沫,吞咽声之响亮以郎靖风耳力在百米外都能听见:“不爱吃。”
郎靖风笑笑:“行,你说什就是什吧。”
“听见钢琴声吗?”白阮正色道。
“你这动作……”郎靖风垂眼瞄着白阮手。
怎还捂上肚子!?白阮倒抽口冷气,双手啪地往裤线上按,竟是原地站个军姿。
郎靖风忍笑忍到肩膀发抖。
白阮恼羞成怒,双眼睛瞪得又圆又亮,扬手朝教室方向指,执教三年来首次向学生爆粗:“你……给滚进教室上课!马上!”
“好好好——”郎靖风便宜占尽舒爽无比,小奶狗似鼓鼓面颊,好声好气地哄道,“错,白老师没怀上小狼崽儿,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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