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严松伟却有些畏惧样子,见他就躲,反倒躲到严柏宗背后去。祁良秦看着严柏宗,非常尴尬。
他伸出手来,窘迫地说:“你听话,回屋睡觉。”
“你踹,”严松伟说。
“那……那你大半夜突然扑上来,当然害怕……”这些房中事情,说起来总是叫人尴尬,祁良秦板起脸:“你到底还睡不睡?”
严松伟不说话,祁良秦只好用强硬来掩饰自己窘迫和紧张:“那你今天就别回房里睡,喝喝喝,就知道跟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
害怕,就使劲蹬,但是蹬不掉,反倒被严松伟抓住腿。
他趁机用力踹,严松伟就从床头滚落下去,身体碰到床头桌子,那上面他放着花瓶也咣当声滚落到地上,幸而是木地板,花瓶没摔碎,里头水却流出来,严松伟从地上爬起来,摸到片液体,吓得结结巴巴地喊:“血……流血……”
黑暗当中祁良秦听说他流血,还以为严松伟撞到头,吓得赶紧去开灯,那边严松伟醉醺醺地爬起来,竟拔腿朝外头逃,脚下不听使唤,还撞到门,紧接着人就跑客厅去,嘴里还喊着:“妈,妈,流血。”
祁良秦呆呆地坐在床上,忽然意识到什,赶紧跳下床。但是严松伟叫声已经惊动人,客厅亮,他冲到外头,就看见严柏宗裸着上半身,只穿个大裤衩,从对面房间跑出来,赤着脚,鞋都没穿。
祁良秦也没心思去欣赏他健壮优美肌肉,只觉得尴尬异常。春姨也穿着睡衣跑出来,看到严松伟,慌忙问:“你怎?”
这话说义正言辞,好像忘他不久前也是喝醉酒,他还不如严松伟呢,严松伟起码是自己走回来,他可是路都走不,人事不省。
严松伟说什都不肯跟他回房,严柏宗怕再闹下去打扰到老太太,于是就说:“这样吧,在那凑合晚上吧,你去给他拿床被子。”
祁良秦就回房去给严松伟拿被子,严柏宗从不让人上他床,严松伟自然也没这个荣幸,在地上给他铺个被子,让他在上头睡,祁良秦赶紧又回去拿套被子给他盖住。严松伟已经不闹,很快就睡过去,祁良秦给他盖好被子,叹口气。
“麻烦你,
“他……他打,”严松伟醉醺醺地指着祁良秦:“不过抱下,他,他就打破头,都流血。”
严柏宗过去办扳起他头看看:“哪有血?”
严松伟脸上还是迷迷糊糊,伸出手给严柏宗看。
那手上自然是没有血,只是有些潮湿,是水。
祁良秦看到严松伟干干净净手,这才松口气。他还以为真把严松伟头给撞破呢。他走过去,红着脸说:“松伟,你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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