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林听没说话,有点后悔跟傅莹来按摩。
他这人洁癖不说,身体还特敏感,碰都不让人碰,剪个头发对他都是煎熬,每次剪到后脑勺时候,理发师碰到他脖子后面,整个人都要软掉。
他甚至看过医生,医生说正常,每个人体质不样,有些人就是天生怕痒。
傅莹说:“他从小就这样,身上都是痒痒肉,隔着衣服给他按按背就得。”
大姐还逗他:“你这敏感,以后女朋友有福。”
她话音落,店里三个女人都朝傅林看过去。傅林抿着薄唇,觉得自己真进野鸡店。
“靠。”老板娘看向傅莹,说话毫不遮拦:“姐姐你行啊,哪儿找这个小鲜肉。”
大概以为傅林是傅莹包养小白脸,说话也没有太客气。
“想什呢,侄子。”
傅林站在她身后,很有礼貌地鞠躬。身材颀长,清冷俊美,白衬衫扣子解开颗,大概出汗,衬衫还有潮湿软贴感,被店里空调吹,贴着胸口,清冷范儿,气质介于小狼狗和小奶狗之间。
傅莹说:“走,带你去按摩,咱们今天先庆祝下。”
“花那个钱呢。”傅林说。
“就是没钱还爱享受命啊。”傅莹拨下波浪发:“按摩完以后咱们再吃个大餐。”
傅林想想,就答应。
他觉得傅莹是该多享受享受生活,少吃些苦。
傅莹怕惹毛傅林,打断这个话题,转问说:“你这店里生意是不是不行啊,怎没什客人。”
“唉,别提,”老板娘点支烟,边抽边说:“现在们这种清水店不行,没看街里新开个足浴城,水小姑娘。”
按摩大姐也忿忿
傅林很少做按摩,上次还是很多年前,大概刚上初中,傅莹带他去会所“见世面”,结果他这人怕痒,没按成。
这多年过去,他更怕痒。
“你别抖啊。”按摩大姐说。
傅林脸色略有些潮红,趴在那儿说:“有点痒。”
“背也不能碰啊,你这看就是个处男,”老板娘笑着说:“以后有女朋友就好。”
最后车子在家按摩馆门前停下来。
这按摩馆就坐落在群五金店烟酒店中间,红牌子挂着,天还没黑,招牌就闪起来,两扇门紧闭,隔着玻璃看到里头坐着俩中年妇女,穿短裙,翘着雪白腿,怎看怎像是个野鸡店。
“姐妹开,人家是正规按摩店!”傅莹似乎是看出他心理活动,解开安全带说。
傅林扣上扣子,跟着她下车,俩人推门进去,收银台处坐着个女人看到他们立即站起来:“哎呀,莹莹姐,好久不见,怎漂亮这多,差点没认出来!”
“就你嘴甜!带家小伙子过来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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