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兽绕到他身后,掀开被,钻进他热汗腾腾被窝,搂着他,热烘烘道:“教你……行吗?”
总算撕那层画皮。
见景霖耻于回答,沈白不依不饶,从后面伸手,指尖轻轻抵住景霖下颌,将那张湿红漂亮脸拨转向自己,哑声问:“喜欢吗?玉佩你都不戴……怕吗?在你面前都把灵气收干净……”
景霖瞪他,眉眼冷硬瞬,可那冷硬凝不住,转眼就熏化。
沈白火热地啄吻那两瓣嘴唇,抚他滚烫脸:“方才想?今晚只帮你……不会……别怕……”
景霖从头到脚裹在被里,像是撅着,或是拱着,总之被子隆起个小山包。
小山包忽儿高,忽儿低,笨拙地动来动去,不消停。
沈白将汤盅放在桌上,撩起被角,明知故问:“怎,伤口疼?”
被子下露出张急得汗湿脸,碎发黏在腮上,颧骨让被窝里热乎气儿焐得透红,素日冷得能结冰碴眉眼也像焐化,线条软,惶惑又可怜地,朝他张望着。
“疼得厉害?”沈白恶狼般盯着他,语气却温柔得不行,“入夜是容易疼,去煎服安神饮……”
诱惑,绝不使人厌恶。
遭人撞破,沈白却不赧,想来是因为撕去平日披温润君子画皮后,里边压根儿就没有脸皮。他抬眼望向景霖,瞳仁中迸出股阴鸷、病态贪欲。
仅眼,景霖如遭雷击,头皮至尾椎骨麻得要炸,本该把这小无赖骂个狗血淋头,嘴却像被冲刷着面颊热血烫化,黏住。他浑浑噩噩,简直不知是怎回房,也不知是在哪小解,唯独那幕细节在脑内挥之不去——沈白充满掠夺意味瞥、沁细汗结实胸口、抓着布团泛白指骨……
荒、荒唐……
景霖本想小憩会儿,但想起沈白那事儿就睡不着,反复翻身,烙饼似。种陌生痛苦冒头,令他煎熬得厉害,他用包扎得粗笨十指勉强勾着床沿儿,不许它们妄动,咬牙凭空抗衡那股要命躁动。
接着
景霖眉梢耷拉着,伸手欲扯沈白袖口,像要求助,伸到中途,却猛地刹住,狠咬着嘴唇,冷哼道:“随你。”
沈白轻笑:“好。”
转身,真要走。
“你……”景霖羞恼至极,手扬,炖盅啪地摔成八瓣,哆嗦着骂,“混账!”
周遭倏地黑下去,蜡烛灭。
那档事……太龌龊、太无耻,他断不会低头。
少说过刻钟,那痛苦毫无消解迹象。他阵阵闷胀疼、挠心痒,难受得厉害,还饱受廉耻折磨,只觉这辈子也没这遭罪过。
实在难熬,他改侧躺为趴伏,痛处抵住柔软鹅绒,那难过才稍微消解。
……
沈白端着乌骨鸡汤进门时,瞧见便是景霖这副“惨”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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