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进也不知道过多久,手术室大门终于重新打开。
病床被推出来,躺在上面人脸色虽然依然苍白,可神色却是舒缓不少。
病床旁边,是戴着口罩,眉眼之间依然能看出疲惫季晚。
“很顺利。”季晚眼睛弯弯,像枚月牙,“后续好好调养,会完全恢复。”
封进看着护士井井有条将母亲转到住院部,等到安顿下来,切惊慌与惶恐终于从他身体里消失。
“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不管病人是谁。你只需要相信,这次手术……只会成功,不会失败。”季晚轻声说道。
————
封进妈妈被送过来之后,手术室大门关上,切闲杂人等都被隔绝在外。
封进在手术室外,无力坐在长椅上。
他母亲是个从来都妆容精致,丝不苟人,可刚刚被送过来时,头发都乱,脸色苍白可怕,眼睛紧闭,眼也没有看向他。
事情都游刃有余脸上透出股茫然。
看到季晚,封进大步向季晚走来。
“妈妈她……”
“知道。”季晚握着封进手,柔声道,“院里没有合适医生,待会儿给阿姨主刀。”
封进在利弊问题上向都思考得更快,季晚说由他主刀瞬间,他就想清其中利弊。
季晚也在旁边坐下,他去拿自己保温杯,喝口热水,干燥唇终于染上几分血色。
封进看着季晚模样,鼻腔与眼睛中涌上些许酸涩。他走上前,将人紧紧按在怀里。
季晚多少知道封进现在心情,顺从地让封进抱着,伸手搂住封进,拍拍封进背。
“别怕。”季晚安抚道,“有在,不会让你妈妈出事。”
封进没说话,季晚便继续说:“们还要结婚,怎能在这种地方出现绊子,对不对?
时间分秒过去,每秒钟对于封进而言都是煎熬。
手术时间渐渐增加,封进忧虑也逐渐增多,除对于母亲担忧,还有对于季晚担忧。
这多个小时,季晚也不能吃东西,身体承受得住吗?
季晚会不会有事?
双重焦躁让封进感到不安,他站起身来来回回在手术室前走动,旁边其他跟他起等候人试图安慰他,但封进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只是机械每隔段时间,就用手机给父亲汇报最新情况。
对于季晚来说,其实不接这台手术才是最好。
可……
季晚看着封进脸上表情快速变化,在封进开口之前,笑着将只手捂到封进嘴上。
“这种时候,你就不要说话,”季晚嘴角笑容温和,“不需要你在和你妈妈之间作出选择,知道吗?”
季晚手上还没有戴上手套,封进还能感觉到季晚手部肌肤上体温,并不灼热,但也足够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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