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伦斯头疼地叹息,然而将葡萄酒放在摆羽毛笔和纸卷桌上也没反应,让他有点担心。
「赫萝?」
她仍没有动静。于是罗伦斯走到床边,轻轻掀起毛毯查看,底下出现张年纪十来岁少女睡脸。赫萝平时都会对发型和穿着稍微下点功夫,让自己看起来不那年轻,然而窝在床上却显得更加稚嫩。贵族般长发与没有丝瑕斑玉肤,似乎与只为饭钱苦差事无缘。那闭着眼动也不动,静静躺在床上模样,仿佛已从切苦痛及烦恼中解脱。或许「令人希望自己临终时也能这安祥脸」,最适合形容她现在容颜
「先别说这个,太太还在休息吗?」
太阳早就过天顶,温泉旅馆老板娘仍不见人影。
罗伦斯舀几匙炖豆送入口中,喝着进口昂贵葡萄酒当作给自己犒赏,在熏肉沾上大把黄芥末酱咬下口后说:
「那家伙就是等不及春天那种。」
「哎呀呀。」
着葡萄酒吞下重咸食物奢侈行为感到痛快之余,罗伦斯切块熏肉嚼起来。
对于「先生」这称呼,他也相当习惯。
「当然会尽快雇用新员工,这种状况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山下差不多也快入春。」
「哎呀呀,都是这种时期啦?山上冬天太长,很容易忘记季节什时候会变呢。」
「汉娜小姐,你不会期待春天到来之类吗?」
汉娜轻笑声,留下「去准备晚餐材料」就返回厨房。
尔后罗伦斯继续慢慢用餐,餐毕自个儿洗碗盘,顺手将葡萄酒倒进小酒桶,就前往旅馆二楼他和赫萝卧室。
客人白天几乎都在浴场,屋内静悄悄。开门进房后,敞开木窗依稀传来浴场喧嚣。
「喂,你要睡到什时候?」
即使这说,床上隆起仍声不吭。缩成这小,是表示她连下床关个窗都嫌麻烦意思吧。
即使不在积雪深深山林里,冬季仍与忍耐同义。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树木,全都是蜷身蛰伏,盼望着春天解放感。
「倒也不至于那样,只是大家待春天到就要下山,温泉旅馆就会直闲到夏天吧?感觉会有点闷。」
汉娜抱着胸,手托腮遥望远方样子,惹来罗伦斯阵苦笑。他也是个认为辛勤工作才不枉人生人,但汉娜这想法更强。以雇主角度而言,这样员工当然比什都更可靠;只是罗伦斯和般人样期盼在春天重获自由,渴望让不比从前那耐操身体放个春假,对那种话实在有点不敢领教。
另方面,对曾是旅行商人而讨厌浪费罗伦斯来说,过冬到避暑之间这段淡季简直像鞋里小石子般令人不快。假如能在这期间多少招揽点生意,还能够有得休息又有得赚,但客人就是不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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