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陆卓年略微点下头,示意祁聿该走。
俞薇要跟到门口送他们,陆卓年坚持让她回去,俞薇拗不过,终于转身进屋子里。陆展霆还坐在沙发里没有动,见她回来,问:“走?”俞薇没有说话,只是坐到陆展霆身边,过会儿靠在他怀里,又过会儿忍不住呜咽起来。
陆展霆叹气,环着妻子哄她:“好,好。”
,僵片刻,才意识到陆展霆只是冷哼声,并未将下面话说出来。然而陆卓年已经领会这声冷哼背后意思,饭桌上仍然与母亲玩笑打趣,饭后没多会儿却提出时间差不多,该回去。
俞薇愣怔道:“怎?不是要在家里睡吗?”
祁聿正被俞薇拉着说话,这会儿谈话中断,也看向陆卓年。陆卓年朝他招招手,祁聿便顺从地站起身,到陆卓年身边去。那姿态实在乖巧又自然,陆卓年在祁聿走到他身边过程中,终于不由得对他与这个人之间婚姻关系有些具体感受。他侧头去看祁聿,祁聿也恰巧看着他——事实上,他从方才便直看着陆卓年——两人对视眼,似乎就令此刻有些微妙不同。
陆卓年笑道:“回来蹭顿饭就算,待久您也要嫌弃,还不如们自觉点,早点滚蛋,下回还能蹭上饭。”
俞薇见两人并排站着,知道是留不住人,有些心酸,面上却嗔笑道:“要嫌弃也是嫌弃你。看你那样儿,自己不愿在家呆,还把脏水泼身上。你呀,也就是仗着人家小聿性子好不计较,不然谁跟你‘们’呢,嫌也嫌死。”
陆卓年竟顺嘴就问祁聿:“你嫌弃吗?”
祁聿对于陆卓年这种无时无刻不瞎撩性子已然有定解,却不知他在长辈面前还这不知收敛,只是睇他眼,不作回答,对俞薇说:“下次跟您起去看音乐剧。”他们刚才正在说这个话题。
陆卓年却被他这眼看得莫名舒爽,似乎获得某种隐藏胜利,连心情都好些——他发现自己格外喜欢看祁聿拿他无可奈何样子。
闲话都说完,陆卓年才对陆展霆道:“爸,们走。”
陆展霆习惯性地对陆卓年说道:“你也结婚,要懂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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