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过
时候，对别人也是笑，生气时候，也是温柔。”祁聿轻声说着，然而陆卓年要靠近他时候，他却不自然地往旁边躲。
陆卓年干脆把手放下去，说：“你说是你自己吧？”
“不是……
很羡慕你。”
“羡慕什
？”
“羡慕你可以
直这好。”
祁聿摩挲着自己酒杯，低头道：“对不起。”说完，他饮
口酒，然后又说：“谢谢你。”
还没等陆卓年回应，他便含着点歉意地笑，说：“知道你很不喜欢这两句话，但……是很认真。”他脸上，显出种很怅然神色，“是做错。”
似乎是某种情绪涌上来，祁聿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把酒杯推开，警惕地说：“不能再喝。”
“你醉吗？”
祁聿不说话，只是抿着唇摇头。
文秀气，抬起下巴时，露出修长漂亮脖颈，吞咽动作便尤其明显。他总要等吞咽下去之后才把眼睛睁开，睁开，就正对着陆卓年，面上还残留着点不适应感觉，好像眼睛里雾气都被逼出来，显得眼睛又乌亮又湿润。连嘴唇也被抿红，咽下酒之后总要微微张开点，好等那股酒劲散出去，不然太冲狠，眉头又要皱起来。
陆卓年放在桌上手开始不自觉地敲击桌面，他听见自己说：“慢点喝。”
其实祁聿喝得根本不快，他也怕自己喝过头，反而要出丑。
但当个人真怀抱着醉酒目去喝酒时，醉酒就显得尤为困难，酒还是样难喝，祁聿却总觉得自己酒量变好，怎喝这多，那些话还堵得结结实实，说不出口。
他有点着急，犹豫之下，皱着眉咽大口酒。
陆卓年不说话，就直看着祁聿，然后听他说：“从小到大，直都这好。”
“什从小到大，”陆卓年失笑道，
“你过来，看看你是不是醉。”
祁聿度量下自己跟对面那人距离，双手抵着桌子，非常没有安全感地再度摇摇头，说：“不。”
陆卓年挑挑眉，顿时觉得跟前这桌子非常碍事，干脆站起身来，自己走到祁聿身边去，说：“看看，难受吗？”
祁聿见陆卓年坐到自己旁边，就跟他说：“你真很好，特别特别好。”
陆卓年顿，笑道：“怎，真喝醉？”
陆卓年在对面看笑，问他：“祁老师，是不是喝醉？”
“没有。”祁聿晃晃自己杯子，有些疑惑，“这个酒度数很低吗？”
陆卓年没想到就祁聿这个酒量，还有嫌度数低时候，当即又笑。
祁聿看见他笑，犹豫下，问：“你刚才是不是生气？”
陆卓年望着他，悠悠道：“你觉得为什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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