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祁聿大,所以对于小时候事情,也记得比祁聿清楚。他记得
最后他说:“您保重。”
祁聿拉开门看,祁芸祁镇竟也来,直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先迎上来是陆卓年,问:“回去吗?”祁聿点点头,祁芸立刻道:“等等,下午老爷子要公证,你得在场。”
祁聿道:“会写份书面声明,证明自愿放弃祁家切财产继承权。”
祁芸不可思议地瞪着他:“你胡说什呢!”
祁镇也皱眉:“你疯?”
“不必。”
“这是你祖母临终前安排。”祁老爷子眼镜滑下来点儿,说这会儿话,他已经开始喘粗气,没有力气再去理会它,“年纪轻轻,你懂什?现在你跟陆二浓情蜜意,以后如何,尚未可知。”
祁聿抿紧唇,面上那点温和也卸干净,丝表情也没有。
“陆家就他这个儿子,你不背靠祁家,连跟他平起平坐资格都没有。他那个性子,你不知道吗?他能喜欢你几时?”虽然祁老爷子喘着气,声音嘶哑,但这段话却说得异常顺畅。
祁聿说:“他喜欢时,就珍惜时,哪天他不喜欢,也尽之力,不叫他有点难过。”说这话时,他脸上仍然没有多余表情,好像只是在叙述件再寻常不过事情。
陆卓年道:“行,那们回家。”
门没关,里头祁老爷子传来动静:“随他走!”
祁芸怕老爷子动气,便顾不上祁聿,连忙走进病房里跟老爷子说话,反而祁镇顿顿,仍旧不认同地望着祁聿:“祁聿……”然而叫个名字之后,就渐渐地沉默。他们敌对得太久,彼此也都陌生得太久。
祁聿看看他,说:“始终很理解你,但你从来没有理解。”
祁镇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祁老爷子却动怒:“丢人现眼!”他知道自己病发不得怒,便闭嘴,手扶在胸口,努力顺着气。
祁聿静片刻,说:“本来想问问您……”他顿顿,仍是继续说道,“是否真认为祁家事情都是母亲错。”
“这重要吗?”祁老爷子反问道,似乎很是不屑,然而祁聿却执着地说:“重要,起码对来说重要。”
祁老爷子喘着粗气,抬眼瞧着祁聿,冷声道:“可是这对祁家来说,点也不重要。”他甚至带着恨意,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在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之际,他恨苍天给予祁家灾难,恨他生殚精竭虑,仍不可挽回祁家衰败。
相比之下,祁聿却很平静,他看着老爷子将那口气顺过来,然后才说:“如果您只是找来说财产事情,想态度也很清楚。您觉得丢人现眼,觉得这钱肮脏龌龊,拿在手里,都怕对不起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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