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还知道在祁聿做事情时候骚扰扫地机器人,现在就不管那多,直接骚扰祁聿本人。但凡陆卓年闲着,祁聿在厨房做饭时候他也要跟着,东弄下西弄下,活像个精力旺盛小屁孩。
祁聿洗菜,他说是要帮忙,最后也不知道是在帮祁聿洗菜还是帮祁聿洗手。祁聿手生得很好看,这是陆卓年早就发现,好看手被水浸就更好看,这是陆卓年帮祁聿洗过手——不是,洗过菜之后才发现。大抵是吸足水分,看上去真如玉般,修长莹润,摸上去才能发觉指腹微微有些粗糙,那是自小做事磨出来。
祁聿炒菜,他要闲着没事上去腻腻乎乎地把人抱住,要也晓得发挥点作用,在旁边递盐递醋,先开始次不敢
陆卓年觉得自己恋爱。
他要是把这话郑重其事地说给任何个熟悉他人听,恐怕对方都会疑心他是不是有毛病——陆二少谈恋爱是什稀罕事儿吗?
但陆卓年自己觉得不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那种……被人扫过心尖感觉,又麻又痒,浑身神经都打颤。这不像是快三十岁人谈恋爱感觉,倒像是十几岁少年,那天在地下车库里,祁聿主动亲吻时,陆卓年自己都不敢相信。
大抵他这辈子,被人当做不知事顽童当惯,所作所为,虽是随心随性,不受谁人掣肘,但总归没得过什纵溺。他父母,乃至他哥哥,都把他当个胡作非为小孩子,碰到什事,先就要教训几句,压压他性子,否则怕他翻天去。然而祁聿这人温柔太过,纵得人得寸进尺,要什给什,他还觉得自己做得不够似。
陆卓年想想,还是陆家人将他恶根看得更透彻,不在他兴起时多打压几分,要是给他点阳光,他真有灿灿烂烂把天给翻冲动。
对于祁聿,他现在就很有翻天冲动。明知祁聿喜欢端着,还非要去撩祁聿,祁聿是点儿脾气也没有。
陆卓年飘起来,有时当着长辈面儿,也要偷摸在底下做小动作,闲着没事儿干去拿手指头勾祁聿手掌心,祁聿抿着唇不敢漏出点马脚,耳朵都红透。实在被闹得不行,就抓住陆卓年作乱手指,不许他动。陆卓年左右扭扭,不知怎,最后两个人就十指相扣。
祁聿不懂为什陆卓年变得幼稚,反正陆卓年总是花样繁多,只要他愿意,表现幼稚也能成为种浪漫方式,这使得他幼稚看上去是游刃有余,叫祁聿生不起丝毫怀疑。
相形之下,祁聿是点浪漫也玩儿不出来,甚至对陆卓年有些举动都理解不。在这方面,他是没有任何自信,因此认为自己所能做,就是努力对陆卓年切花样照单全收。
于是陆卓年就更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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