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三杯桃花酒,脸颊浮起些红晕。
湛缱踏入未央宫正殿时,便见身鹅黄色轻纱衿袍帝妃歪倚在桌前,墨色长发铺在袖间,修长素手执
沈勾却看出他意图来:“有在,自然是日比日好,不过,你最好别动那等禽兽念头。”
殿内张宝德听得额头冒汗:敢暗骂皇帝是禽兽,也只有沈勾,皇帝不生气,大概是看在沈勾是西狄人份上。
沈勾向如此,湛缱根本不会计较太多,更何况有子玑桂圆人参汤,他心情十分好。
等处理完前线军务,夜空已经点上星月。
未央宫中,云子玑又饮小杯酒。
待诊完脉,云子玑便与沈勾说:“你代制碗提神桂圆人参汤,送去紫宸宫吧。”
热乎桂圆人参汤就被沈太医亲自端到紫宸宫。
湛缱看沈勾无事献殷勤,吓跳:“你不会是想给朕投毒吧?”
沈勾摊手:“也不想侍候你,但帝妃开口,只能勉为其难。”
能让沈勾心甘情愿被调遣确实也只有帝妃。
自苦。
“先帝封你为帝妃,本意是羞辱与囚禁,可湛缱如今给你,是旁人眼红不来尊重与宠爱,依娘亲看,他若是真不喜欢你,不可能为你做到这步。就算是演戏,若没有真情投入其中,又如何能演得像呢?”
朱笔墨汁掉在名册上晕开,云子玑将笔放下来,豁然开朗:“入宫后,他待确实很好,不该为旁人三言两语去疑他对真心。”
“帝妃。”山舞这时进来回话说:“沈太医来。”
有外人要来,慕容淑复又端庄起来,不失国公夫人风范。
山逐急着劝:“公子都喝两杯,不能再喝,太医说您最好别碰酒。”
云子玑不听劝,执起玉盏仰头饮第三杯。
从前喝酒,是为爽快,今日碰酒,是为壮胆。
他酒量极好,以前在军中能豪饮三大坛而不醉,把那群糙汉子喝得心服口服。
后来重伤喝药,整半年没碰过滴酒,身体虚弱,酒量也落千丈。
湛缱取过勺子,搅着汤汁问:“帝妃可有说什?”
沈勾:“帝妃托带话,说今夜请陛下去未央宫用晚膳。”
皇帝松口气,道:“在花园他不理朕,朕还以为他生气,原来是虚惊场。”
若不是前线战报传来,他早就飞奔去未央宫。
“帝妃近日身体如何?”他照例关心。
云子玑合上名册,允准沈勾进殿。
沈勾诊脉时,云子玑没忍住问:“陛下呢?”
沈勾说:“前线有战报传来,陛下在紫宸宫处理。”
云子玑点点头,只要不是被赏雪宴那些美人围着走不开就好。
慕容淑轻咳两声,话中有话地提点子玑:“陛下为国事操劳,想必是容易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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