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非寒察觉到空气中隐隐肃杀气息。
官道上没有什人,就算有宫女太监走过,个个也都神色慌张。
未央宫门口,早在宫门口等子玑遥遥见二哥身影,立刻踏着积雪小跑过去,扑抱住云非寒。
云非寒伸手抱住子玑,笑道:“怎还跟在家里样?”
子玑是谨慎性子,若非湛缱真待他好,他不会在宫里这样放得开。
“陛下就看在儿时情分,给她次机会吧?”
“朕跟她可没有什儿时情分。”
云子玑用无辜又明亮双眸盯着湛缱看,直把湛缱看得心软让步:“好吧,好吧!朕听帝妃。”
他挑枚垂珠玉簪,别在子玑发间:“今日宫中要杀人,你就不要离开未央宫,免得被吓到。”
云子玑心中有数,他只是觉得燕又柔罪不至死,所以求情回,至于其他人死活,他也没那在意,自然湛缱做事也有分寸,云子玑不会干涉太多。
君王这颗心,总是要分给许多人。”
湛缱抓着云子玑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颗心完完整整都是你,没有人能分走。”
云子玑轻叹口气,凑上去亲亲湛缱额头:“知道。”
“那陛下现在愿意听言吗?”
湛缱被他哄得没脾气:“洗耳恭听。”
云非寒仔细打量子玑,见他身上穿是滚雪蹙金鸾衿袍,头上戴着把松玉垂珠束发簪子,穿戴缀金积玉,华美可爱。脸颊被养得莹润,双唇血气饱满,眉宇间雀跃着快乐,比在家中静养时还要精神奕奕。
那日听从赏雪宴回来娘亲说子玑过得好,云非寒还不敢
“没有那胆小,不过听陛下。”
“你二哥应当快入宫,有他陪着你,朕也安心。”镜中皇帝吻吻帝妃额头,“只是免不,要让外臣看到宫中丑事。”
·
云非寒在内官引导下踏进北宫后宫。
进宫闱,山舞上前接替内官,引着二公子往未央宫走去。
云子玑道:“陛下如今和太后在同盘棋局里博弈,燕又柔是太后手中最重要颗棋,但这颗棋子有她自己想法,并没有那听太后话。”
湛缱:“你是说,将她拉拢过来?”
云子玑点点头:“小惩大诫,胜过见血重刑,只要让燕姑娘同太后党离心,她这颗好棋就会成为太后眼里废棋,陛下再将这步废棋放进自己阵营里,有办法,让她心甘情愿为陛下所用,只要燕又柔归顺于陛下,那边境燕迎,又岂会跟自己亲妹妹对立呢?”
“这些道理朕都明白,可你确定她能受教?”湛缱对燕又柔可没什好印象,“对个明面上敌人仁慈,难保她暗地里不会再害你。”
这样教训,湛缱前世吃得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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