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尧循着他目光转身,,bao躁地冲那些下人道:“离本王远些!!”
那群丫鬟太监只得退出十米外。
等到没有第三只耳朵在旁后,云非寒终于给湛尧点耐心,愿意听他当面解释。
湛尧歉疚地说:“这次事险些把帝妃推上风口浪尖,是做得不妥,本意只是想帮你寻得答案。”
湛缱半夜离开未央宫这件事,云非寒比湛尧知道得更早。
“是。”眼见二公子没有追究之意,山舞长松口气,“那奴才送二公子出宫?”
“离宫门只差几步路,个人走就行,你回去侍候帝妃吧。”
“那奴才先告退,二公子慢走。”
“慢走”是句客套话,但山舞离开后,云非寒当真是慢慢地走,点都不着急。
宫门正对着宫殿是安宁殿,安宁殿外有道五十级台阶。
日落余晖铺满整座北宫。
山舞奉帝妃命,送云非寒出宫。
“听说这次事情,你也帮皇帝瞒着子玑?”
云非寒走在前面,用背影发问。
山舞立刻低下头道:“此事是奴才做错!”
那日湛尧去云府,云非寒托他求证此事,他想知道湛缱对子玑究竟是真心还是戏耍。
毕竟湛缱自小到大都表现得不喜欢男人,连隆宣帝都相信湛缱不好男色,湛尧自然也提前预设这个事实,这时他得知湛缱每夜都悄悄离开未央宫,跟白日里对云子玑宠爱有加态度截然相反,他理所当然地断定湛缱对云子玑是虚情假意。
既是虚情假意,又何必眼睁睁看着云子玑深陷其中?
所以他利用他们少时隔阂,让燕又柔去提醒云子玑湛缱儿时知道他是男儿身后厌恶与疏远,本该让云子玑自己做出判断。湛尧为劳永逸,多此举地让燕又柔把话说得格外重,用诛
云非寒慢吞吞地挪着脚步,临下台阶时,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他。
云非寒转头望去,脸病色湛尧推开搀扶他小厮,疾走几步来到云非寒身边,他伸出手想拉云非寒胳膊。
云非寒侧身避开。
湛尧扑空,难掩失落:“你在怨对不对?”
云非寒看看湛尧身后跟上来永宁宫下人,只得装傻:“齐王殿下在说什,听不懂。”
云非寒转身,静静凝视着山舞,良久才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拍拍:“你应当知道自己该忠心于谁。”
山舞:“二公子对有救命之恩,绝不敢忘!这条命誓死效忠云家!”
“你想报云家恩,很简单,用你这条命保护好帝妃就行。”云非寒意有所指地说,“就算跟皇命相冲突,你也该知道怎选。”
“奴才明白,这样错,绝不会有第二次!”
他想下跪,云非寒没让他跪:“帝妃身边若再有异动,你要及时传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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