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有嫌疑,唯独湛缱在嫌疑
回宫前,子玑特意避开湛缱,将云非寒拉到小花园里,他给二哥斟盏茶递过去:
“湛尧变成这样,二哥你是不是在怪陛下?”
云非寒接过茶盏喝口才道:“没有。”
云子玑:“二哥,答应齐王不杀太后是,如今毁诺也是,你要怪就怪吧。”
“此事不怪你。”云非寒放下茶盏,看他如此维护皇帝,心中不满,“子玑,你有没有想过,太后寻死,可能是湛缱派人做。”
云非寒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想必太后是不想因自身罪孽连累齐王殿下。”
湛缱:“但愿如此。”
燕氏疼爱湛尧,为不让湛尧因她这个生母而蒙受屈辱,所以选择自尽,也算是意料之中行为。
但湛缱总觉得事情没这简单,他本想再细问墨玺之事。
这时,子玑肚子忽然叫两声,他捂捂肚子:“饿。”
二哥,陛下只是想知道你进行宫时,有没有发现什不对劲。”
云非寒:“”
少时云非寒在学堂和别学子打架挨罚,无论对错,子玑都会在爹娘面前维护自己。
如今,他言语和行动都在维护湛缱。
“没发现有何可疑,请陛下恕罪。”他在云府对湛缱恭敬地行礼,又把距离拉回君臣。
云子玑脸色变,眼中和煦转为冰冷。
云非寒道:“湛缱想杀燕氏,却不想惹天下人非议,所以用些诛心手段,逼得燕氏自尽,他明知道齐王回国都后第件事便是去看母后,却还要这样急着除太后,为不就是箭双雕,最好把齐王也除吗?”
“”
云子玑用种不解目光打量着眼前云非寒:“二哥,你在胡说些什?知道湛尧毁心智,你心中对陛下难免有怨怼,但你怎可以这样怀疑他?”
云非寒道:“如今没有证据,任何人都有嫌疑。”
他出宫匆忙,没来得及用午膳。
湛缱和云非寒几乎同时扫阴霾,笑笑。
湛缱牵住子玑:“朕陪帝妃在家中用晚膳,吃饱再回宫。”
云子玑顺势把二哥也牵去正厅用膳。
晚膳过后,月儿高悬。
看似恭顺,却弄得湛缱似乎是故意在摆帝王谱。
“朕没有怪罪意思。”
云非寒言行中含着微妙悖逆之意,显然是把湛尧心智毁损之事迁怒到他头上,却又碍于天子之威隐而不发。
湛缱有所察觉,并不打算追究,他深爱子玑,也愿意爱屋及乌地待云家人宽厚。
“太后无缘无故寻死,其中疑点颇多,朕怀疑她自尽前见过什人,听过什话,否则不会如此决绝,连湛尧最后面都不见就匆忙寻死。倘若连你都没发觉什可疑,此事或许是朕和帝妃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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