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迎虽然已经弃暗投明,或多或少还是受到政变负面影响,燕氏那些幸存下来臣子,注定是走向衰败下场。
燕又柔倒是苦中作乐,说出这话像是在调侃自己。
就算燕氏不倒,封皇后又被废皇后,于个女儿家名声也有微妙损害。
云子玑想想说:“你
当日他保下燕又柔,确实是想借燕又柔来牵制燕迎,他却没想到,燕又柔于燕迎而言竟如此重要。
也难怪燕迎会那样干脆利落地判出太后阵营,太后当日要杀,可是燕迎命根子。
云子玑忙让山舞山逐把燕迎扶起。
“燕将军不必如此,又柔与少时便是挚友,又岂会看她身陷困境而不救呢?况且也是又柔自己选条坦荡生路来,将军实不必如此谢。”
“口头上感激说得再多也是微末之功。”燕迎弯腰作揖道:“卑职愿为陛下,为帝妃效犬马之劳,绝无二心!”
妃肩膀跟他称兄道弟。
云子玑见她过得比之前更加潇洒自在,很为她高兴,他自然不会苛求那些虚无繁琐礼节。
燕迎却拉住野马脱缰般妹妹,恭恭敬敬地跪地,朝云子玑行个大礼。
云子玑愣,忙说:“将军快请起。”
燕迎跪地不起:“卑职今日来,是为答谢帝妃当日救小妹之恩。”
云子玑笑:“陛下得你忠心,是如虎添翼。”
燕迎道:“帝妃谬赞,若说如虎添翼,云非池才是真正铁翼,卑职只是根羽毛罢。”
“大哥你别瞎比喻。”燕又柔见他们谈完正事,才大大咧咧往椅子上坐,“要吃未央宫茶点。”
山逐山舞早就备好。
燕又柔边吃,边道:“如今没准皇后头衔,外头人都说嫁不出去。”
云子玑看看燕又柔,燕又柔已经收起玩心,点点头。
云子玑便知当日荷花池事,燕迎已经全部知悉。
燕迎发自肺腑地道:“卑职虽姓燕,但跟那些天生就是贵人燕氏贵族不同,卑职是养马小兵出身,当日得到齐王赏识,又被先太后所提拔才成军中主将,这等知遇之恩,卑职不能不报。后来先太后又看重小妹天资,悉心教导她,还将她封为皇后,卑职当初只以为这是天大恩赐与殊荣,后来才知,家小妹不过是颗棋子,只要她不听摆布,太后便会置她于死地。”
“卑职戎马半生,只为让又柔能体面富贵地活下去,却不知是在将她往火坑里推,当日若非帝妃出手相救,陛下又宽仁以待,又柔只怕已经遭遇毒手,也将失去在这世上唯亲人。此等大恩,燕迎无以为报!”
他重重地朝云子玑磕三个头。行伍之人最重膝下黄金,今日他不仅下跪行大礼,还磕头表诚意,出乎云子玑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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